“王爺,你的。”

謝中卿將其中一封遞給了他。

蕭盛延接過,隻是掃了一眼,便丟在了一旁,好似什麼垃圾一樣。

她疑惑了一瞬,並未在意,打開自己的拜帖,發現是蓉煙郡主請她赴宴。

真是奇怪,她們的關係有好到這種程度嗎?

“她請你赴宴?”

蕭盛延似乎看出了她的訝異,想到他拜帖上的內容,便猜了出來。

“嗯。”

“你若是不喜歡,不必勉強自己。”

謝中卿合上拜帖,歎了一口氣。

“這是以皇後娘娘的名義下的。”

若是以蓉煙的名義,或許可以回絕,但以皇後的名義,就算知道這是火坑,也隻能跳了。

蕭盛延聞言,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麼。

很快,馬車到了羽安侯府,謝中卿同他告別後,便下了馬車。

“本王會陪你去。”

“嗯?”

謝中卿愣了一下,疑惑回頭,掀開窗簾,臉上洋溢著明朗的笑意。

“真的嗎?”

蕭盛延轉頭看向她,一向冷硬的臉龐,柔和了許多,輕輕點頭。

“嗯。”

“太好了!”

謝中卿高興的差點跳起來,對他拜拜手後,轉頭跑進了王府。

看著她雀躍的背影,蕭盛延眸中的寵溺和溫柔差點溢了出來,他向來不喜歡這種場合,若是陪她去,定是有趣極了。

沒想到,謝中卿一進府門,就撞到了謝婉柔,多日不見,她更加消瘦了。

“柔兒見過長姐。”

謝婉柔見到她沒有絲毫情緒,低著頭對她行了一禮。

中卿見狀挑眉,事出反常必有妖,她這麼老實很不對勁。

“許久未見二妹妹了,怎麼消瘦的這麼厲害?”

“母親入獄後,我病了一場。”

謝婉柔臉色蒼白,柔著嗓音回答道。

若是以前,謝婉柔聽到這話,定會對她呲牙咧嘴,但是今日……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

“二妹妹定要好好休養身體,也好讓劉姨娘放心。更何況,出嫁之期就要到了,可不能因此耽擱了。”

“讓姐姐憂心了,妹妹沒事。”

即使謝中卿如此激她,她情緒依舊穩定,垂著眸子半靠在侍女的身上,無比的惹人憐愛。

見她如此無趣,謝中卿也不再說什麼,點點頭便離開了。

謝婉柔抬起頭,看著她的背影,滿眼怨恨,手中的帕子攥的極緊,她剛剛差點就裝不下去了。

“小姐,大小姐那話是什麼意思,存心想讓您難堪。”

玉紅的目光與她一道,說出口的話無比刻薄。

謝婉柔並未附和,隻是垂眸不悅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冷哼一聲。

“她得意不了多久了。”

謝中卿敢如此欺辱她和母親,這仇她一定會報!

她現在能在府中呼風喚雨,不過是仗著自己未來祈王妃的身份,隻要毀了她和祈王的婚約,看她還如何威風。

以前是她蠢,不是謝中卿的對手,但如今不一樣了,她有了幫手。

現在要做的便是忍,隻待時機成熟,她會徹底毀了那個賤人!

清念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