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向初”的前十幾年裏她都想不通為什麼同樣是爹爹和娘親的女兒,她的待遇卻那麼的不一樣呢?曾經她也沮喪過,但是後來卻根本就變得不在乎起來,許是想通了,許是絕望了。但是卻絕對沒有想過眼前的兩人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如今的雲向初又不一樣,因為她是以一個第三方的角度去看待,自然會看得清楚一點。
在這時候她已經幾乎確定這兩人根本不是“雲向初”的親生父母,微微的眯了眯眼,如果事實是這樣的話,那她就更加沒有顧忌,也不用想著對不起“雲向初”。
見雲向初一直靜靜的看著自己,雲天明頓時有些不自在起來,因為他一看到這一張麵孔便會莫名的想起那一個人。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便輕咳了一聲,“怎麼?都不會叫人了嗎?”
雲向初依舊不說話直直盯著雲天明,仿佛隻用眼神便可以穿透他一般,雲天明被她看得有些毛骨悚然起來。坐在他旁邊的雲夫人自然是察覺到他的異樣,連忙開口轉移了話題,“向初,你為什麼要盜取你爹的玉佩?”
雲向初一聽她這麼說便沉下了臉,她雖然會離開這裏,但是短期內還不會離開,現在也不能跟他們直接撕破了臉,畢竟她剛來到這裏,對這裏也不熟悉。等到她對這裏的規則有了一定的了解,她絕對會毅然的離開這裏。
“母親這是什麼意思?證據都沒有就直接定下我的罪嗎?若要如此,何必苦苦將那玉佩放到我的院子處?”
雲向初的聲音不大不小,聽起來卻是那麼的具有震懾力,一時間廳裏的人都愣愣的看著她,心裏默默想著:這還是那個膽小懦弱的三小姐嗎?還是那個連螞蟻都不敢踩的三小姐嗎?
雲夫人被她這麼一堵一時之間也說不出話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小賤人掉入池塘後竟變得那麼難纏。
他們一時之間也想不通雲向初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但也沒有認為眼前的人不是雲向初。
見自己母親不說話,站在一旁的雲向霞立馬便跳了出來,臉上也還帶著一絲得瑟,毫不掩飾的暴露了出來。
“雲向初,你不用再裝了!根本就是你偷了爹爹的玉佩!在你那院子裏搜到玉佩就是最好的證據!”雲向霞眼裏的得瑟一覽無遺,雲向初自然知道這件事離不開雲向霞的從中作梗,隻是……她悠悠的看向坐在上麵畫著濃妝的女人,隻怕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被雲向初掃了一眼,雲夫人也有些坐立不安起來,心中的莫名的擔心起來,這個小賤人似乎沒有那麼容易對付呢。
終於是放過了雲夫人,雲向初又是幽幽的看向雲向霞,聲音依舊不大,但是誰也不敢忽略她,“你說裝?會有人比你更會裝嗎?平時裝得那麼的自傲自大,說到底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本,如今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說我?至少我不會像你那麼惡心。”
有時候雲向初雖然是暴躁了一點,但是熟悉她的人也知道她毒舌起來誰也抵擋不住,尤其是她暴躁過後的平靜才是最可怕的。
雲向霞漲紅了臉,怎麼也沒有想到雲向初竟然就這麼直接的說出這麼難聽的話來,心頓時一急,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有些氣急的一跺腳看向雲天明,“爹爹!她……”
她狠狠的指著雲向初,明明這次就是為了雲向初坐實盜取玉佩這個罪名的,如今怎麼離這個重點越來越遠了呢?
雲天明瞪了她一眼,隨後有些惱怒的看向雲向初,“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雲向初翻了一個白眼,這還能說什麼,他們都死死認定就是她偷的,現在還那麼冠冕堂皇的問她有什麼要說?簡直就是放屁!
性子再也耐不住,一下子便竄了起來,“我說你這個死老頭,你到底有沒有腦子?隻要仔細想一想就知道根本與我無關,又何必假惺惺的來問我?誰盜了你的玉佩還傻兮兮的放在那破院子,第一時間當然拿去當了,你說你是不是沒有腦子?”
麵對突如其來的爆發,眾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三小姐剛剛明明還斯斯文文的,怎麼就變成了一頭母暴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