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黃芩和淩風沉默著。他們麵麵相覷,誰也不想麵對這樣的結果,漸漸的天空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淩風心裏暗道,師傅也許這場雨便是你給我們最後的禮物吧!
幾日後,殘破不堪的仁智閣內舉行了一場小型的葬禮,仁智被安葬在了智佛山的山河澗。那裏是一個峻崖,每天最早的陽光將會降臨在這裏,這也是仁智生前最愛來的場所,看著日出日落,看著如大河般洶湧的雲海,給亦雲和淩風傳授著關於鬥氣的知識。
春去秋來,夏蟬冬雪,已經十幾年的光陰晃過。如今仁智被永遠的留在了這裏,而傳承他的意誌的兩個徒兒卻又是兩種不同的人生。
秦楠和黃芩站在一邊看著半天沒有對話的師兄弟,直到亦雲呆呆的望著仁智的墳墓道。
“既然師傅已經死了,那麼我和你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了。”
亦雲的一句話讓三人大吃一驚。
難道,亦雲想要一走了之?這句話中明顯將自己的立場和淩風的立場完全的劃開。
淩風問道。
“什麼叫沒有半點關係?”
亦雲繼續解釋道。
“就是和某種體內有著殺人魔的家夥,再無瓜葛。”
淩風氣憤揪住了亦雲的衣領,猶豫的,不知如何回應。
“怎麼殺了師傅,又要殺我,看來你的滅門很成功啊!這樣你就可以頂著師傅的名義繼續胡作非為了!”
淩風不等亦雲繼續說完,一拳打在了臉上。亦雲沒有反抗,仍由自己倒在地上。抹了抹嘴角的血起身道。
“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畜生,果然是個殺人的好理由。”
“夠了!”黃芩立刻打斷了兩者的對峙。
“亦雲,雖然我知道,這是你們同門之間的事,我不能插手,但我要提醒你,這個是在仁智的麵前。如果他看到這一切,他會瞑目嗎?”
這時亦雲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將自己的袖袍盡數割下。
“割袍斷義!你想做什麼?”
秦楠大喊道,麵對現在這個有些無賴的亦雲,他已經是沒有半點同情可言。
“這樣一來,我就算和這家夥再無關係,不過以後師傅祭日我會回來的,希望到時候你還有命到這裏來。”
說著亦雲大笑著離開了山河澗,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漸漸被遠處的地平線沒過他的背影。
現在淩風毫無頭緒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或許他已經失去了生存的動力和信念。
黃芩見狀道。
“既然我答應你師傅要照顧你,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元武門的弟子,雖然我無法傳授你鬥氣,但是我會讓你和秦楠一同進入人和學院進修,你看如何?”
淩風此時方才回答道。
“既然如此,麻煩師叔了。”
三人共同離開了山河澗,初晨的太陽顯得有些懶散,那一道道溫暖的陽光就這樣日複一日的照耀著山河澗。
回到仁智閣後,淩風心中無限感慨。把從前已經不知走過多少遍的地方,又重走了一邊才發現原來一切隻不過是昨日黃花。
熟悉的景,熟悉的事,卻已見不到熟悉的人。
最後淩風帶著行囊,最後鎖上了仁智閣的大門,戀戀不舍的離開了這座封存著他十幾載歲月與記憶。
三人下了智佛山後,便即可聯係了商船,打點了一下關係後便跟著商船踏上了前往樊城的路。
日夜反複幾天後,三人終於看到了前方的城樓上清楚的寫著兩個大字,樊城。
就在漸漸抵達目的地時,黃芩對淩風說。
“你在智佛山多久了?”
“淩風回道,從我懂事開始。”
“那有些外麵世界做人的道理和樊城的勢力結構我要和你交代一下。”黃芩拿出一張地圖,這是樊城一些標誌建築的地圖。
“樊城並不是一個獨立的都城它是皇城附屬下的小城,皇城共有三個城所組成,樊城磐城嵐城。而你要就讀的學院則是人和學院,是皇城學院三巨頭中排行第三的學院,第二和第一分別是磐城的地利學院和嵐城的天時學院。”
淩風快速的吸收著這些從未有過的知識,他知道有時候明白局勢就能掌握主動權。
“我們元武門在樊城的勢力雖然不是一霸,但也算是名聲在外,和我們有良好關係的是磐城的鬥宗和嵐城的獵戰派。以後若是有到這兩個都城的話都有我們的人接應。”
話語間,馬車緩緩停下。淩風第一次凝望著外麵的世界,心裏暗道。
“樊城,我征途開始的地方”
在樊城的繁華臨街的地段,一個碩大的門匾上寫著包金的三個大字元武門。之間三人踱步而入,正在館內的人著實不少。一幫身穿著白色長袍的青年靚女,整齊的給黃芩行了禮後,很快就注意到了在秦楠身後的淩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