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荊州張家的覆滅 1(1 / 2)

偉人說過,“真理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王書輝覺得,雖然在具體問題上要具體分析,但是,真理之所以被稱之為真理的原因,就像偉人說的那樣,因為它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

王書輝很喜歡的一個網絡作家虹貓,就曾經在他的小說裏寫到,“所謂世家大族,如果是那種已經徹底腐朽的,他們上上下下都會認為,對他們有利的道理就是天下的道理。對於沒有腐朽的世家大族而言,他們固然不肯輕易放棄土地之類的東西。但是他們也懂得,扛不過的時候就不能硬扛。但是有一點他們一定會堅持,新製度下提供正當向上的機會,他們肯定不會放過。”

王書輝覺得虹貓掌握了真理。至少在小說的角度而言,無論是他的書,還是他對社會的論斷,都可以稱得上是真理。

對於自己麵前的魯平,這個封建王朝的特務機關裏的一個基層工作人員來說。他身上就明顯的具備了虹貓說的那種,沒有腐朽的世家大族的特征。雖然作為明朝半吊絲的魯平,不過是一個人。但是,很明顯,他對於自己正處於不能硬抗的狀況看的很清楚,對於正當向上的機會也很懂得發現和把握。

不過,在王書輝看來,無論是自己的弟子還是黨徒,或者是像自己的嶽父以及老婆的舅舅們那樣的親戚們,或者是像司徒峰之類的合作者們,對於自己的認識和定位都是錯誤和不準確的。

像魯平一樣,他們認為,王書輝作為一個被天子喜愛的藩王儀賓,一個利益集團中的一員,雖然在現實生活中表現的強勢和跋扈。但是,他們覺得這些強勢和跋扈的作為,都是權貴們天然的特點。他們一點也不認為,身為既得利益集團一份子的王書輝,會是個徹頭徹尾的革命者。

王書輝一方麵覺得,驕橫跋扈的貴胄子弟身份是個很好的保護傘。另一方麵,在每一次麵對自己的嶽父和親戚,以及自己的合作者和弟子們的時候,他也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清楚的知道,能夠理解自己革命理念的人,在這個時代是多麼的稀少。

不過,當看到身邊的陳封,顧國樟,賈三強等親密弟子的時候,王書輝的那種孤獨感和壓抑感不自覺的減輕了不少。畢竟,在這個時代裏,能夠理解自己的人雖然稀少,但還是有幾個的。

王書輝想到這裏,笑著對魯平說道,“你說的這些話,怎麼說呢,從大麵上看倒也算是真話。可是我隻說一個簡單的道理。錦衣衛荊州千戶所裏,固然不可能有一千個錦衣衛那麼多。但是,有那麼幾百個錦衣衛,還是有可能的。怎麼那麼多錦衣衛都沒有屈從荊州張家的壓力,跑到荊州來調查我。反倒是隻有你們四個跑到枝江縣來調查我呢。可見,你說這話,隻有三分可信,剩下的七分全是騙人的話罷了。”

魯平一聽這話,就知道王書輝不是自己的那些在錦衣衛裏的糊塗上司。說假話是騙不了人家的。所以他表現的倒也光棍,直接的就把實話說了出來。

“大人說了這話,可見大人是英明神武的。卑職這話確實有不實之處。不實之處在於,卑職雖然被戶部尚書張問達大人之侄張天祿威脅不假,可是卑職也衡量過利弊。在卑職看來,您老人家猶如天上的白雲,張天祿猶如地上的大樹,卑職猶如地上的泥土。白雲雖然位高權重,但是我這樣的泥土,還是要大樹來遮風擋雨的。”

王書輝一聽這話,禁不住就大聲的笑了起來。他笑了一會兒之後,對身邊的幾個弟子說道,“我以前和你們說過如今朝廷的狀況。現今朝廷裏如今隻有這樣三種人。一種是隻知道賣嘴不知道做事的清流人物。這種人大多身居高位,隻為自己的集體和團夥謀利益,完全的不看國家和民族的整體利益。對於黨爭是最拿手的。”

“第二種人,是完全的昏聵之輩,隻知道埋頭撈錢,給自己和家族攢下良田美宅的貪官汙吏。他們自然也是不做事情的。”

“第三種則是像這個魯平這樣的人。說起來,在做官上,他們上沒有依靠,下沒有錢財,想要上進就隻能靠抱大腿。但是這三種人裏,隻有魯平這樣的人還能做事情。雖然做的不見得有多好,但是至少還能做事。能做事的人,在如今的朝廷裏已經鳳毛麟角了。”

王書輝說完這話,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也麵帶諂媚笑容的魯平,繼續對弟子們說道,“魯平這等人雖然能夠做事情。但是,他們隻是為自己的利益做事情。我們複興會則完全的不同。我們第一講的是做事情,第二講的是為百姓做事情,第三講的是為民族和國家做事情。這就是我們和魯平以及朝廷裏的人都不同的根本原因。”

“更重要的一點是,我們現在讀書學習的原因,和別的讀書人也完全不同。他們讀書學習,是為了做官,是為了自己或者他們所處的團體謀利。我們讀書學習,是為了掌握做事情的方法,是為了天下的受苦百姓謀利。所以說,這個魯平學習學的再好,讀書讀的再通。他和我們複興會的人也不是一路人。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成立複興會,為什麼在各個部門強調思想教育問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