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四省攻鄂 5(1 / 2)

從某種意義上說,當官是天底下最容易的事情。李鴻章就曾經說過類似這樣的話。他說一個人如果連做官都做不好的話,那他什麼事情也做不好。種地種不好,做工也做不好。

當然了,李鴻章的話要放到他所處的那個曆史環境中去看。在具有殖民性質的半奴隸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滿清王朝末期,當一個昏官,當一個劫民自肥的貪官,當一個無所事事的庸官,在大清朝那個環境中是個非常簡單的事情。

不過呢,無論是在哪個時代,哪個王朝中,想要做一個清廉的官,負責任的官,辦事情的官,解決問題的官,那都不可能是個簡單容易的事情。別說在封建社會裏了,就是在現代社會,想要找幾個清廉的,負責任的,辦事情的,解決問題的官,無論中國外國,你看看能找到幾個。

所以說,在大明王朝這個環境裏,不論能力的大小,真心的想要做事情解決問題,在整體昏庸腐朽的這個大環境裏有多費勁,那是可想而知的。

偏偏的,被差不多所有的文官看成是絕對的壞人的魏忠賢先生,確確實實的想要為天啟皇帝陛下管好國家,做一個大明王朝裏做事情解決問題的掌舵人。他的這種理想,必然的要和現實發生激烈的碰撞。

魏忠賢的治國之道,說起來還是從天啟皇帝那裏學來的。天啟帝這個當了多年皇太孫的年輕人,他接受的君主教育相對的比較全麵。你別看此君天天沉迷於木匠工作,可是對於治國這件事情呢,他倒是有著傳承自祖宗們的絕招的。

天啟皇帝曾經明明白白的告訴過魏忠賢,大明朝的事情,隻要把兩個重點抓住了,其他的事情就都好辦了。這兩個重點工作,一個叫錢袋子,一個叫槍杆子。國庫裏得有充足的銀子,手底下得有能打仗的部隊。隻要有了銀子和部隊,天底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從他的祖父萬曆皇帝那裏學來的經驗。)

當然了,無論是天啟皇帝從他的祖父和父親那裏學這些道理的時候,還是天啟皇帝向魏忠賢解釋這些道理的時候,在語言表達上這些話肯定都要非常的文雅。隻不過在魏忠賢這個半文盲看來,那些聽著文縐縐的話,理解起來的意思就是這樣的。

當過流氓混混,在街麵上混過很長時間的魏忠賢,特別的能夠理解錢袋子和槍杆子的道理。他從自身的實踐出發也知道,當年在他的老家滄州肅寧縣的街麵上,地位最高實力最強的大混混,就是那種家裏頭有產業,手裏頭有人手的人。比他們能拚能砍的人有的是,可是真的能成氣候的,還是那種有產業有人手的大混混。

魏忠賢知道這樣的道理,在治國的時候貫徹的也是這樣的道理。在對國家稅收的保障上,在對軍隊的控製上,魏忠賢從來沒有放鬆過。收稅他用的是太監,軍隊他用的是拉攏。一邊是各地的稅監,一邊是對邊軍中的袁崇煥和毛文龍等人的大力拉攏,魏忠賢總算依托著投靠他的和東林黨黨爭失敗的原浙黨楚黨的文官,把大明朝這個龐然大物大體上掌控住了。

對於魏忠賢來說,整個西南和一個武昌相比較,自然而然的是整個西南的安定更重要。

武昌府說起來是湖廣的省會,可是有他沒他,整個湖廣的稅收情況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畢竟,武昌附近的土地,幾乎都被楚王府把持著,朝廷從武昌收不到多少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