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李觀棋告訴錢裘的是。
真心二字最要緊。
然而在唐晚的觀念中,真心是最不要緊的。
兩人從觀念上就已經存在了莫大的差別,如何能一起走下去呢?
回去的路上,唐晚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她含著金湯匙出生,家中條件優渥,父母也對其頗有寵愛。
長大之後又生得一副好樣貌,被譽為校花。
她的人生從來沒有遭受過挫折,自然也就不懂別人的感受。
唐晚怎知那些日日夜夜的悲歡呢。
直到前幾天,她都覺得心不在也無所謂。
但心都不在了,人又如何能回來。
...
“累不累?”
走到近前,李觀棋才看到江凝煙的俏臉上掛著些許淚痕。
剛才她也很害怕,害怕自己喜歡的男孩會再一次地離開。
但結果終究是好的。
“本來挺累的,但看到你就不累了。”
李觀棋笑道,伸出手摸了摸那如瀑的長發。
今天將過去的事情徹底解決後,他已經可以毫無顧忌地跟江凝煙在一起了。
但不是今天。
畢竟剛剛才跟唐晚攤牌,要是現在就跟江凝煙表白,總覺得不太合適。
“就你嘴貧。”
女孩挽了挽青絲,看似在熟絡著他,實則俏臉上滿是笑容。
大概人都很樂意被自己喜歡的人誇讚。
“不是嘴貧,而是真的這樣認為。”
李觀棋眼含笑意。
他向前一步,輕輕牽住了江凝煙的小手。
“這位美麗的姑娘,請問您願意跟我一起壓馬路嗎?”
男孩問道。
兩人相視而笑,如同回到了十年前一般。
“當然願意。”
......
“我嘞個乖乖,不愧是老三啊,兩位校花級別的美女都為他癡狂。”
遠處的一棵大樹下,藏著四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這自然是劉暢、王秦、張偉、錢裘。
他們等著看這一幕已經很久了。
但錢裘卻略微有些黯然。
畢竟他喜歡的也是唐晚,但此刻唐晚的心中滿是李觀棋。
“我說球子,以前的事情還沒給你長記性?”
看見他這副模樣,劉暢微微搖了搖頭。
“啥意思?”
錢裘疑惑。
“那時候我們都覺得非某一個人不可,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滴,你看,你現在還會對當初那個女孩有感覺嗎?恐怕你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記得了吧。”
劉暢似笑非笑地說著。
聞言,錢裘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最終化作一聲輕歎。
“雖然你是個啥B,但我不得不承認,你說得很正確。”
錢裘難得沒有反駁。
因為當初的那個女孩他早就忘了其姓名了。
沒有什麼是永恒的。
永恒的隻有時間。
“所以說咱們還不如回去多打兩把遊戲,陪我上點分。”
劉暢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直笑。
“走走走,熱鬧也看完了,這雪太大了,冷得很,咱們快潤吧。”
王秦縮了縮脖子,和張偉勾肩搭背地先行離開了。
劉暢和錢裘緊隨其後。
...
另一邊。
唐晚如同失魂一般地抵達了寢室。
這種場麵讓另外幾個室友都感到頗為詫異。
因為她們還是頭一次看見這樣的唐晚,實在是太不尋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