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咱們都好多年的老交情了,你不會真的要置我於死地吧...”
錢裘咽了口唾沫。
“你猜?”
“我不想猜,我錯了,你是我大哥,對不起。”
錢裘端端正正地跪坐在了地上。
大丈夫能屈能伸,當年韓信還受胯下之辱呢,一時的苟且算不了什麼。
“對不起也晚了,來,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劉暢挑了挑眉,將手中的東西從帳篷的通風口塞了進去。
“臥槽!啊啊啊啊啊!”
兩秒鍾後,錢裘在裏麵聲嘶力竭地尖叫起來,如同殺豬一般。
剛才劉暢竟然將一條蛇放進了帳篷裏!
“我嘞個去,老大, 你這也太狠了吧,不怕咬到他?”
王秦打了個冷顫。
“怕啥,那是隔壁寢室一哥們的寵物蛇,牙都給拔了的,咬個屁...我就是嚇嚇他。”
劉暢低聲解釋道。
他知道錢裘怕蛇,這樣的懲罰對其來說無疑是最致命的。
...
五分鍾後。
錢裘似乎是叫累了,雙眼無神地癱倒在帳篷裏。
那條寵物玉米蛇就在他的身上來回爬行。
“我了個乖乖,這是真被嚇傻了?”
張偉走了進來,實在是於心不忍,幫忙將帳篷給解開了。
“乖寶寶,幹得好,一會兒我獎勵你一隻鼠崽子。”
劉暢樂嗬嗬地將小蛇給撈了出來,滿臉堆笑。
這小東西可是立大功了,幫他報了仇。
“嘿嘿...嘿嘿...”
錢裘仍然癱著,整個人無意識地在抽搐。
甚至連口水都從嘴角流了出來。
“老大,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才是我們這裏最狠的劍塚。”
李觀棋豎起大拇指。
“謬讚謬讚,都是兄弟們教得好。”
劉暢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錢裘。
他做的事,比起錢裘昨天的行為來說還不及萬分之一呢。
被嚇嚇算什麼,劉暢連名聲都已經徹底臭了。
在校內是搞基大王,出了校又是羊尾。
“你們先玩著,我去跟凝煙吃飯了,要不要帶?”
李觀棋穿上鞋準備出門。
“鹵肉飯吧,順便帶幾瓶可樂回來。”
“得。”
...
李觀棋今天特意穿上了江凝煙給他買的新棉衣。
這可是傻姑娘的一番心意,萬萬不能浪費。
“很合身呢。”
看見李觀棋的時候,江凝煙那少有表情的俏臉上滿是笑意。
“還是小媳婦眼光好。”
男孩笑著回應道。
兩人聊著天,慢慢朝著食堂那邊走去。
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學校的大門居然是大開著的,有不少附近遊蕩的乞討者走了進來,在路上找學生們尋求施舍。
但,大多數人都對這些拾荒者敬而遠之,不想與他們扯上關係。
“呐,給您,學校裏有食堂,您可以去那裏吃飯。”
江凝煙走到一位中年人身前,從自己的小包裏拿出一張十元錢的鈔票遞給了他。
“謝謝...謝謝,小姑娘,你一定會長命百歲。”
這位拾荒者感激涕零。
李觀棋遠遠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對江凝煙的喜愛之情更甚。
她的善良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心地在可憐這些苦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