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細繩,正要綁在孫淑媛身上,忽然心中一動,停下了手。孫淑媛見我不動了,弄不清是不是我在思索下一輪的酷刑,眼淚包眼圈地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我,一聲也不敢吭。我頓了頓,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細繩和警棍,一塊一塊地把老虎凳上的磚塊。她的身體乍得自由,不由自主地一下子跪在地上,揉著飽經蹂躪的腿。這讓我的惻隱之心又泛濫了幾分。我瞪著她,一字一頓地開口:“小騷狐狸,我知道你怕癢得很。但在參賽隊伍裏麵,你是平日裏被獄警折磨最慘的,一直以來都以300-400的怕癢指數受刑,而且時間也遠遠長於比賽。昨天我給你吃了解藥,現在你的怕癢指數隻是在100以內,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落敗,今天,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孫淑媛一邊掉著眼淚一邊抽泣:“主人,你如果氣還沒有消,就繼續折磨小騷狐狸吧。等主人心情好了,小騷狐狸再跟主人說。”我越發覺得有內情,放緩了臉色:“我的氣已經消了,小騷狐狸你說吧。”孫淑媛偷偷地抬起目光,飛快地掃了一下我的臉色,低下了頭:“主人,小騷狐狸還有一個請求。”還敢跟我談條件!我的一股無名火蹭蹭地冒,盡可能冷靜地說:“你說。”出乎我意料的是,孫淑媛居然主動抬起了飽經蹂躪的左腳,放在我的麵前,紅著臉說:“小騷狐狸請主人撓我的左腳心。”我愣住了。“主人聽了我的話可能會生氣。小騷狐狸看主人每次撓小騷狐狸的腳心都會開心一點。主人一邊撓,小騷狐狸一邊說。”孫淑媛細若蚊蠅的聲音響起,臉上已是通紅一片。我的心底不禁升起來一陣暖意,一點頭,像捧月一般將孫淑媛的左腳捧在手心,用指肚輕輕在腳心劃著圓圈:“說。”“嘻嘻,那小騷狐狸就說了。”雖然此時孫淑媛並沒有用任何提升怕癢程度的道具,但別忘了,她的腳心受癢指數本來就達到了驚人的93。所以雖然我已經手下留情,她還是用一隻手捂住櫻桃小嘴,語調中也不斷夾雜著陣陣嬌笑聲。“今天,嘻嘻,和我比賽的那位女犯,名叫劉,嘻嘻,劉,嗬嗬,哈哈。”孫淑媛的笑聲忽然大了起來,原來我的手下忽然重了許多。“叫劉什麼,快說。”我一邊狠狠地撓著,一邊警告道。“叫劉光,嗬嗬,她是,嘻嘻,哈哈,我以前的同學,哧哧哧哧。”孫淑媛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臉蛋也紅亮得像水晶蘋果,右腳也感同身受,不斷在地板上磨蹭,卻竭盡全力控製著自己的左腳不逃避我靈活的手指,掙紮著解釋,“她,嘻嘻,人很好,又善良,嗬嗬,又溫柔,嘿嘿,嘿嘿,絕對,不是,殺人犯,哈哈哈哈。”“劉光麼?”我依稀記得這個人,就是劫機案中被誣陷的那七十多個女孩之一嘛,看樣子不假,“繼續說。”“嘻嘻,她的主人,嘿嘿,簡直不是,嗬嗬,人,如果,哈哈,她,在第一輪就輸了,會,嘻嘻嘻嘻,被,嗬嗬,嗬嗬。”“劉光的主人?”我想起了那個用烙鐵烙女犯的狠毒獄警,原來那天孫淑媛就認出她了呀。“你好大的膽子,她的主人不好惹,我就好欺負嗎?”我臉色一寒,手中的動作也變了。橫過來的手指,細細地沿著孫淑媛腳心上的紋路劃過,這樣雖然癢癢少了不少,但卻更加鑽心而難以忍受。“奧--”孫淑媛的反應也轉瞬間改變了,靈動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臉上的笑意也不再僵硬,優美的曲線上方,兩個小酒窩陷到了最迷人的深度。這是怎樣的癢啊,既讓她難受,又讓她陶醉,這一下一下的,都好似撓在她的心尖上似的!一時間她竟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嘻嘻,主人不一樣,嘿嘿,主人是好人,嗬嗬,不會為難小騷狐狸的。”孫淑媛嬌笑著開口。“你怎麼知道?”人都是喜歡聽好話的。我停下了手,饒有興致地問。笑聲戛然而止。孫淑媛低著頭,喘著粗氣:“小騷狐狸是死刑犯,在女子監獄裏不見天日,是死是活都沒人管。但小騷狐狸雖然一絲不掛,主人卻一直沒有欺負我。主人雖然心狠,但並不是壞人。如果小騷狐狸一個人的笑聲能讓主人心情好的話,小騷狐狸寧願一輩子陪著主人。”我呆呆地注視了她很久,似乎沒有想到在暗無天日的刑罰之下掙紮著的孫淑媛竟然還能保持一份善心。這次,我是真的被感動了。“起來吧。”我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