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年少有為護國大將軍林墨辰,她是自幼同他一起長大的相府嫡女江晴,小時候她整日跟在他屁股後麵嚷嚷著,自己長大是要嫁與他的,還要他喊夫人,不喊便一直叫囂個不停。
他們本都是丞相之子,二人的父親在朝中交好,於是自幼給其定下了娃娃親,林墨辰習得一身好武藝又熟識兵法,現如今帶兵收俘了幾座城池解決了國之大患,當今聖上甚是賞識他,在他及笄之年便給予他將軍的稱號,並賜將軍府。
江晴得知後非要鬧著親自為他接風洗塵,江丞相拿她沒辦法隻得由著她去了,哪知她這一去竟不願回江府了,非要住在將軍府,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反正遲早都要嫁給他,早些住晚些住有何區別。
給那江老丞相氣的險些拿著帶兵去捉她,那人都到將軍府門口了,被林墨辰攔了下來,他拱手作揖把江丞相迎進府,當著眾人的麵前立下誓言,雖為一府卻不同院,定不會在婚前做出什麼出閣的事來。
江丞相看他謙卑有序,也不好再說什麼,他那女兒啊,從小被他寵的無法無天,現如今更是非林墨辰不嫁,更何況他們二人的婚約在這京城中早已人盡皆知,哎!也罷。
“那小女在這將軍府就多勞勞煩將軍照顧了。”
“江丞相放心便是,我若在無人傷的了她分毫。”
江丞相走後,江晴從屏風後麵悄摸探出腦袋,“那個老頑固終於走了!”
林墨辰無奈上前敲了下她的額頭“你啊,這麼多年怎麼還是這般胡鬧。”
“那怎麼了,你不喜歡嗎?”她瞪大了雙眼怔怔的盯著他看,林墨辰被她的舉動逼得退後了一步,有些不知所措。
看著他紅透了的耳朵,江晴使壞般湊了上去“原來征戰沙場的大將軍也會害羞啊!”說著便要摸上他的臉頰,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別……晴兒。”
“為什麼?”
“我們還未成婚。”
此後的時間,江晴每日都在門口等著林墨辰下朝,他心疼她同她說不必每日這般勞累,待他回來定會去尋她,她確是不聽,林墨辰也隻得由著她,並囑咐下人多注意江小姐的身體,若發現有什麼不對,無論她說什麼立馬扶她回房歇息。
閑暇時她會為他磨墨,他會教她撫琴,並不是他不想娶江晴,她小他幾歲,現在成婚未免過早,他不想她有那些閑言碎語。
再過些時日他定會許她十裏紅妝,明媒正娶,此生隻她一人。
直至那日,皇帝宣林墨辰進宮,說有要事相商,他心想許是前線的事,臨走前囑咐晴兒乖乖在此等他回來。
沒想到這一去就是兩天一夜,江晴滿心擔憂,左等右等等到的卻是江家被屠滿門的消息,她瘋了般要往回跑,被趕回來的林墨辰一把抱住。
她嘶吼“我要回去見父親,母親!你別攔我!放開我!放開!”
“晴兒,你不能去!”林墨辰死死抱住她。
“你放開我!放開我!”她用盡全力捶打著他的脊背,聲音卻越來越小,最後暈倒在他懷裏。
“晴兒!晴兒!”
林墨辰抱起她,將她輕輕放到榻上,立馬宣大夫來為其診脈。
“回將軍,小姐隻是傷心過度昏了過去,微臣給她開幾副安神的湯藥,醒來後服下即可。”
“你退下吧。”
大夫走後,林墨辰坐在榻邊守著她,為她拂去額間的碎發,眉間露出千縷愁思。
那日皇帝同他說,有人彈劾江家有與敵國通敵叛國的嫌疑,自古君王皆多疑,皇帝給了林墨辰兩個選擇,一他帶兵前去剿滅江家,便可保下江晴,他若不去,江家不可留一人。
皇帝這樣做既可除去江家放下心中的一塊石頭,又可試探林墨辰是否忠心為他所用,還可用江晴的命當做日後的籌碼,畢竟以林墨辰的能力,難免以後會功高蓋主。
林墨辰亦知曉皇帝的意圖,可若是他不去定會有別人去,皆時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保下江晴,若是她恨他,那便讓她恨罷。
思緒間,林墨辰看到江晴的指尖微微動了動,他即刻起身離開,並吩咐下人看好她,若是江晴出了什麼事他們日後也不必在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