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孟年坐在辦公桌前,盯著麵前的屏幕。
“祁部長,以上就是我們這次慶都守衛戰的情況。”
對方點點頭。
“在對方喪屍有如此數量的增援部隊的情況下成功守住,很厲害。”
“那個張過,也很不錯。那一劍的威勢,怕是跟我們這些老家夥的全力一擊相差不遠了。”
鍾孟年心裏一驚,眼前這位的實力自己是見識過的。
但是回頭想起張過的那一劍,似乎也合理。
“就是不知道張過還能出幾劍……”
回過神來,鍾孟年說道:
“祁部長,我想為這次戰役建一個紀念碑,為犧牲的特處人立衣冠塚。同時,申請給所有犧牲的戰友頒發個人一等功,其餘的領導決定。”
祁先聯都無語了,還我決定……
“前兩個我可以答應你,同時開啟網絡直播,讓所有特處人和民眾觀看。”
祁先聯說完就不開口了,鍾孟年隻得問道:
“後麵的呢?”
“我們商議了再說,但是這麼多個人一等功是不可能的,你可以死了這條心。”
鍾孟年還想說話,卻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祁先聯趁機說道:
“那就這樣吧,你還有事情忙,不打擾了。”
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鍾孟年捂著嘴,不能自已。
看著手上的血,他感到很疑惑:自己什麼時候受傷的呢?
思考了一陣沒結果,他擦去血跡走出了辦公室。
在具有特殊能力的特處人參與下,一塊塊墓碑很快被雕刻出來。
鍾孟年前來查看時,大家夥正在忙著製作最大的紀念碑。
慕容曉看到他過來,拿過了圖紙詢問他的意見。
同一般的紀念碑一樣,都是塔狀,塔身前麵刻著:
“慶都守衛戰英雄紀念碑”
後麵則是密密麻麻所有參戰者的名字。
整座塔通高四十米,計劃全部使用花崗岩。
鍾孟年粗略地看了看,點點頭將圖紙還給她。
自己走向那些已經被製造完畢,靜靜堆在那裏的墓碑。
上麵刻著一個又一個名字,屬於在這場戰爭中犧牲的塘境特處人。
他向旁邊的慕容曉說道:
“什麼時候能完工?”
“還要12個小時左右。”
“那紀念會就定在明天上午,讓大家抓點緊。這次過後大夥都放長假。”
鍾孟年說完就離開了。
……
秋然把張過扶回房間到床上躺下。
“我去給你倒杯水,你要洗個澡嗎?”
張過頭愈發痛了,精神力像是陷入風暴之中。
“不洗了。”
他衣服都不樂意脫,隻想睡覺,整個人裹在被子裏一動不動。
秋然端著水回來,看到張過痛苦地蜷縮著身子,喊道:
“張過,張過。”
“嗯?”
回答從被子裏傳出來,聲音有點甕甕的。
“你怎麼了?”
“頭疼。”
“頭疼?”
秋然放下水,想道或許是因為精神力透支的問題。
於是開口問道:
“你的魂玉在哪呢?”
“魂玉,放哪了?”
“在那邊抽屜裏,我好想睡覺。”
張過發出痛苦的哼聲。
“馬上就可以睡覺了哦。”
秋然站起來說道,走過去拿出魂玉捏在手裏。
走過來輕輕坐在床邊,捏著魂玉的手放到隆起的被子上,動用能力安撫著張過。
張過的聲音逐漸減弱直至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張過細微的鼾聲傳來。
秋然才放心地拿開手,站起來伸個懶腰說道:
“這個就是我的啦,反正你說要給我找好多個的。”
少女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房間。
直到夜裏十點,張過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怎麼這麼黑?”
張過奮力掙開,看到是自己房間後鬆了一口氣。
“幾點了,好渴……”
端起一杯水來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一看手機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怎麼又這麼多電話。”
張過一看,全部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我電話號碼都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