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過收回目光吞了口唾沫說道。
“我以前倒是吃過，但是是在天京吃的，不知道正不正宗。”
吳景明回答道。
“你說的是我們食堂的嗎？很正宗啊。”
王錦竹說道。
“你咋知道？”
“我媽是安城人啊，我肯定吃過正宗的羊肉泡饃唄。”
“哦，那你說這裏的正宗嗎？”
“我都還沒吃，怎麼知道正不正宗？”
王錦竹用看傻子一樣的眼光看著吳景明，後者嘿嘿一笑，有點不好意思。
秋然並沒有參與話題，她的注意力在老板身上，廚房同餐廳之間的牆上有一個大的窗口，應該是傳菜用的。
透過這個大窗口，秋然能清楚地看到老板在後廚做什麼。
開火，倒水，各種動作沒一點可以挑剔的，看起來很有個大廚的樣子。
令秋然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左手一直拿著自己的手機，隻要有空隙，他就會把目光放在手機上，不時還用手點著。
整個做菜過程中，老板隻短暫地放下過手機，不超過十秒。
“賭博。”秋然在心裏很快地意識到這一點，這是最有可能的一個推論。
隻有賭博，才會讓人如此地癡迷和沉醉。
隻是現在安城隻有局域網，難道他們自己城裏研發出了一個賭博軟件？
而且就算能跟全九州聯係，這個時間點能組織大型賭博的人也少之又少，除非是特處人內部。
想到這裏，讓秋然心裏已經，但是她並沒有顯露出來，畢竟她還需要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老板端著幾個碗過來時，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是那種得意又自豪的笑。
在老板俯身放碗的時候，秋然突然笑著問道：
“老板什麼事兒這麼開心啊，贏錢啦？”
禿頭中年人的身形頓了一下，神情突然也呆滯下來，但是一瞬間又恢複：
“對啊，贏錢啦。你怎麼知道我贏錢的啊？”
老板笑著問道。
張過眼睛裏隻有麵前那碗香氣撲鼻的羊肉湯，抓起一塊烤餅無所謂地說道。
“她是天地之母嘛，知道很正常……”
一邊說著一邊撕扯著烤餅。
“天地之母？”
老板的神情又呆滯了一瞬間，而後繼續看著秋然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贏錢了？”
秋然平靜地看著對方，吳景明和王錦竹此時意識到不對，抬起頭來看向秋然。
“你怎麼知道我贏錢了？”
禿頭老板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與他對視的秋然看到，對方的眼睛越來越紅。
“看上去，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
秋然心裏想道。
“你怎麼知道，我贏錢了？！”
許是太久沒得到回答，中年人的怒氣終於爆發，大吼道。
一聲大吼給張過嚇了一跳，“咳咳！”
他嗆了一下，用紙擦了擦嘴站了起來：
“你有病啊？”
剛一對上對方的眼睛，張過就感覺到那一股子癲狂。
一發狠，張過紅色的瞳孔燃起火焰，禿頭中年人如遭雷擊，整個人往後倒去，卻被張過抓住，放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而後又像沒事兒人一樣坐下品嚐著西北特色美食。
幾人看了他一眼，秋然想站起來去拿老板的手機，卻被張過溫柔地製止。
“先吃飯。”
……
與此同時，在安城的某個角落，一道盤坐在那的身影睜開了眼睛，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火神，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