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張日山剛反應過來頓時一喜,他還以為今天完不成佛爺交代的任務了。
火車站內,齊八爺端了個小板凳坐在張大佛爺的身邊:“話說,張副官去了那麼久,不會還沒請到陌大夫吧?”
“應該不至於。”張啟山看了一眼對麵的火車,也心知不能再拖下去了:“再等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日山還沒回來的話,我們便先進去。”
齊鐵嘴臉色微僵:“這不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的,八爺放心,隻要有我在,必然不會讓你受傷的。”
“呃...我其實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單純的不想進去...齊八爺內心的小人人已經咬著手帕暴風哭泣了。
半個時辰後,張日山帶著陌傾澤走進了火車站,齊鐵嘴瞧見張日山身後的人,頓時眼神一亮,直接站起身朝著陌傾澤跑去:“陌大夫,你終於來了。”
當陌傾澤看到齊鐵嘴的那一刻便明白,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今日的勞累都是眼前這人給自己招來的。
“齊小八,這筆賬我們過幾日好好算算。”
齊鐵嘴聞言臉色微僵,對著陌傾澤訕訕一笑。
“聽八爺說,陌大夫的算卦技術也算不錯。”張啟山開口說道:“時間也不早了,陌大夫請吧。”
陌傾澤掃了一眼那火車,不經意間卻看見了幾抹痕跡,但很快就收回。
“嗯。”他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口罩戴在了臉上。
齊八爺暗戳戳的走到了陌傾澤的身邊:“陌大夫,我也想要。”
“嘖。”陌傾澤又從袖中掏出了一個口罩遞給了齊八爺:“戴好,一會進去什麼都不要碰。”
“好。”齊八爺連忙戴上了口罩。
張啟山與張日山回頭往後一看,就發現陌傾澤與齊鐵嘴將自己的腦袋裹的挺嚴實,就露了兩隻眼睛在外頭。
“這是?”
齊鐵嘴搶答道:“陌大夫覺得這裏麵有點不幹淨,他比較嫌棄,佛爺你們繼續啊,繼續。”
“......”張啟山與張日山看著齊八爺這副傻樣,不由同步回頭走進了火車內。
這剛進入車廂中,一股腐朽的屍臭便撲麵而來,就算陌傾澤與齊八爺有口罩的隔絕,也難免還是聞到了些。
他們朝著車廂內看去,這是一個臥鋪車廂,每一張床上,都有一具麵部朝下的屍體,有的已經變得腐爛,而有的看起來卻還有些新鮮,滴落著鮮血。
陌傾澤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手套,慢條斯理的將其戴上後,伸出手抬起了一具屍體的腦袋,可看清楚了屍體的麵部表情。
那是一種在死前看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受到了很大的驚嚇與痛苦,從而產生的表情。
陌傾澤放下了屍體的腦袋,轉而掀開了屍體的衣袖,上麵有許多經受實驗而留下來的痕跡,再想到方才自己不經意間看到了幾抹不起眼的痕跡,心中一片了然。
看起來這又是一場事關於長生的計劃,隻不過是失敗的。
而且這屍體上隱隱泛著黑,還有那些看似並不重要的發絲,其實都是一種毒,還是一種活體毒。
“佛爺,這裏麵有個棺材。”
張日山的聲音從遠處的車廂中傳來,張啟山將手中的報告丟給了身後的親衛,直接朝著車廂的深處走去。
齊八爺則是跟在陌傾澤的身後:“陌大夫這是發現了什麼嗎?”
陌傾澤收回了手,將手套褪去丟在了一旁:“沒有,隻是單純的想看看他們是什麼死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