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唯低低地嗯了一聲，在這裏遇到選手，真是意想不到。
蔣途摸摸鼻子，目光輕輕掃過薑唯。
他注意這個粉絲好一會了。
挺漂亮一姑娘，十幾度的晚上站在大馬路邊，抱著個立牌，就單穿了一件裙子，手都凍哆嗦了。
“打不到車了吧。”
蔣途拉開車門：“去哪兒，我送你一程唄。”
“怎麼，欣喜若狂了？”
薑唯愣了一下，蔣途卻已經跳下車，把她手中的立牌搶過來看了一會：“怎麼選了這一張啊，醜得沒邊了。”
薑唯近距離看蔣途。
聽口音像北方人。
隊服已經換成了黑色條紋襯衫，黑夜柔和了他鋒利的五官，但狹長的桃眼看人時依舊是上揚的，眉眼間充斥著散漫。
他一半身子匿在陰影裏，像是沒骨頭一樣靠在車門上，一手拖著立牌，另一手在立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
薑唯能理解為什麼粉絲們要叫他一聲“蔣少”。
“話都不會說了？”蔣途把立牌扔在車上：“上車，給你扔到地鐵站。”
薑唯猶豫了一下，提著裙子上車了。
“麻煩送我到臨江路吧，我坐二號線。”
車上除了蔣途，隻有司機。
司機對蔣途拋來請示的眼神，蔣途點了點頭：“先送她唄。”
薑唯乖乖坐好，右手攥著手機，默默打開緊急聯係人撥號界麵，以防有什麼萬一。
蔣途和她隔著一個位置坐著，伸手隨意地在空調按鍵上摁了幾下：“crown裏最喜歡誰啊，看比賽多久了？”
薑唯看了一眼眼前的人，還是決定繼續偽裝成團粉：“我是團粉來著。”
“團粉，你是老crown的粉絲？”蔣途雙腿搭在一起。
薑唯努力理解著他這句話，最後嗯了一聲。
“哦。”蔣途翹著二郎腿的那隻腳正好踢在立牌上：“可惜，他們坐俱樂部的車走了，不然你能見到他們。”
薑唯想了一會，突然意識到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也反應過來剛才不該點頭。
“蔣少”是新來的隊員，自己這麼說，會讓他覺得自己被老粉絲排外了。
“見到你也很好。”薑唯彌補了一句。
蔣途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出來。
薑唯不知道他為什麼笑，投來一個疑惑的目光。
蔣途看向她。
他個子比她高不少，稍微低頭就能將她的模樣收入眼眶。
一張鵝蛋臉，估計也就巴掌那麼大，眼睛是清澈明亮的，五官很小巧，說話時雙手乖乖垂在身側。
皮膚很白，胳膊很纖細，整個人看起來......怎麼說呢。
很柔軟。
“你還是學生？”蔣途問：“學什麼專業的。”
薑唯如實回答：“廣告。”
“和媒體打交道多麼，會玩那些社交平台麼。”
這問題挺奇怪，薑唯低頭想了一會：“比較主流的社交平台，大致的生態玩法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