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鬱的大樹在山道的兩側,太陽在地上投射出白色的光斑,清風一吹,枝搖樹晃,地上的光斑漸漸隱退,又慢慢浮現。
在離司徒揚不遠的山道上。
素白提著木桶,慢慢的在山道上走著,後麵突然傳來匆匆的馬蹄聲和中年男子的怒吼聲。
“前麵的人!別他娘的擋道!”
“找死啊!閃到一邊去!”
然而騎馬之人的速度卻是絲毫未減。
中年男子的聲音剛落,素白還來不及回頭,俊馬已奔到他的身後,與素白的距離近在咫尺。
駿馬的速度極快,素白根本無法躲避,後背不由嚇出一身冷汗,慌張之下高舉著木桶象征性的擋住自己頭部,素白心裏很清楚,這打水的木桶容積很大,但內壁極薄,馬蹄真的踩下來,這木桶根本抵不住。
“籲……”馬蹄高高在素白頭上揚起,還好在關鍵時候馬停了下來。
素白緩了一口氣,轉身向馬上看去,卻是一臉驚恐,他急忙扔掉木桶,跪在馬下,渾身直哆嗦:“北木……北木少爺,您怎麼到林通山來了,您……”
“啪!”
素白的話還沒說完,馬上之人的就揮出馬鞭,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
馬上的黃袍少年身形看似並不強壯,可揮鞭的力道之強,揮出的馬鞭伴著與空氣“呼呼”的摩擦聲狠狠的抽在素白的臉上,一個中年男子竟被一個少年用馬鞭抽飛半米遠!
“啊!”素白一聲慘叫後重重的倒在地上。
“混帳!這地方是你的嗎?區區一個奴隸,本少爺想去什麼地方,還用得著你管?”最前麵的黃袍少年一臉的怒氣,他說話時牙齒嚴重漏風,吐字都不太清楚,“哼!我看你是找死,壞了本少爺的興致!”
素白勉強支著身體爬起來,臉上出現了一條可怕的血痕,那是馬鞭刻下的鮮紅印記。
“今天真他娘的倒黴,上午為了挑逗一下那小丫頭片子,結果被打掉了門牙,下午又遇見一個不要命的,膽敢擋本少爺的路!”馬上之人說話極為霸道,態度極為蠻橫,“哼!本少爺今天的心情很差!本想獵殺幾頭靈獸解解氣,怎奈運靈山的靈獸都太強大了,隻得來林通山狩獵!本少爺騎馬所到之處,無一人敢不讓道行禮!你倒好,就直接拿著一個破木桶擋在路中間!你擾了本少爺的興致,本少爺就隻有在你身上找點樂子了!”
“北木……少爺,北木少爺,饒命啊,饒命啊。”素白根本不管臉上的滲人的傷口,哆嗦著身子跪在馬下,不斷的討饒。
黃袍少年冷笑:“本少爺本想直接踩死你的,可一想直接踩死你,豈太不便宜你了?就憑你的修為,這林通山山頂你肯定沒有去過吧,嘿嘿,今天本少爺就做做好人,免費送你上林通山山頂!”
林通山高幾千米,山上的靈獸不計其數,大多數修為不是很高,但對於從未修煉的素白來說,他最多就在這山腳下過過路,上山頂對他來說的確難若登天。
黃袍少年的臉上忽現出陰鷙之色:“哼!來人,用馬鞭將這個奴隸拴在我的馬後,拖上山頂。”
“北木少爺,北木少爺,不要啊,不要啊,我不是故意擋你的道的,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素白跪在馬下,頭深深的埋在地上,苦苦的乞求著。
素白一介從未修煉的凡人,被拴在快馬之後拖地而行,不出幾步路,便會被山石大樹磕的頭破血流,痛苦而死,要是拖上幾千米的山頂,那死相肯定極為駭人,即便不會被山石碰的的腸穿肚爛,肢體分離,也會被堅硬的土地活活磨掉幾層人皮,血肉模糊。
“是!”
“是!”
黃袍少年一聲令下,他背後兩位麵帶土色的中年壯漢立刻下馬。
光頭中年男子直接掐住素白的後頸,順勢將素白按在地上,然後一屁股坐在素白的背上,並強行將素白的雙手拷在背後,以防止其掙紮。
素白整個身體趴在地上,後背仿佛坐了一座小山,壓得氣都快喘不過來,根本無力掙紮。
長毛卷發中年男子拽起素白的一條腿,將一條馬鞭打了一個結,迅速的套在素白的一隻腳上,然後又拽起素白的另一條腿,拴上了馬鞭,動作迅速而又熟練。
兩中年男子一人一手拉著馬鞭,也不管素白的死活,就將素白往黃袍少年的馬後拖。
這時的素白再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他躺在地上,卻是異常平靜的望著天空,不做任何的掙紮,雙腿任由兩壯漢高高拉起。
兩中年男子正在將拴住素白的馬鞭的另一頭拴在那黃袍少年的馬鞍上。
巨大磐石的旁邊。
“嗯?內宗之人為何到林通山來了?”司徒揚摸著小鼻子,疑惑的盯著駿馬消失的方向,“奇怪,內宗之人一般是不會來林通山的呀,我在這修煉這麼久也從未見過內宗之人來過這,這座山對於內宗之人而言就是一塊貧瘠之地,為何今日會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