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投影水晶石上投影出了戰台上發生的一切。
司徒揚衝上來,切斷斯洛克的脖子後,斯洛克的腦袋就“靠在”他的脖子上。
而後司徒揚的一擊重拳落在斯洛克的胸膛上,一汪鮮血從斯洛克的脖子處噴射而出,直接將脖子前麵的腦袋衝飛一丈之遠。
投影水晶石隻能投影畫麵,不能傳播聲音,但觀看投影水晶石之人都能感受出那一記重拳的力道!
斯洛克的腦袋被鮮血衝飛後,在戰台地麵滾了一段距離,最終停了下來。
他臉上的鼻子、嘴巴、眼睛均已經完全變形,整張臉已經被地麵磨得血肉模糊,他眼睛還是驚恐的睜開的,裏麵的眼珠和眼白也被地麵磨爛,露出紅色的血跡,嘴巴張的大大的,可以看見裏麵的舌頭正不斷的抽搐著!
腦袋的下麵,脖子上那粗糙的切口下,白色的、紅色的液體緩緩的留下。
另一側,司徒揚的雙手已經插進了斯洛克胸膛之中。
一根沾滿紅色液體的白色骨頭被司徒揚從斯洛克的體內擰了出來,接著投影水晶石上便呈現出極具血腥的一幕,司徒揚興奮的將斯洛克開膛破肚,斯洛克的整個身子被司徒揚肢解的七零八落,內髒被隨地亂扔,整個肚子已經完全被掏空,紅色的、黃色的液體流了一地。
這一幕已經完全震驚了五十個戰台上的所有人,包括風嵐,包括紫逸,也包括卡紮一行人。
原本熱鬧非凡、喧聲四溢的五十個戰台變得格外的安靜,靜的能聽到風吹過的聲音。
戰台很多的奴隸雙腿已經被嚇軟,木訥的望著投影水晶上的畫麵。
而離第五戰台較近的一些奴隸,很多人已經耳聾,但戰台上飄來的血腥味和驚悚的畫麵令他們內心感到心悸,全身發寒,竟想對著司徒揚匍匐跪拜。
“噗咚!”
第五戰台邊上,一名年輕男子最終忍受不住司徒揚散發出來的瘮人氣息,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而他的耳邊還有鮮血正在溢出,顯然是受了剛才司徒揚咆哮聲的影響!
“噗咚!”
“噗咚!”
“噗咚!”
……
當第一個人倒下後,第五戰台的四周不斷的有人雙腿發軟的跪下,有的人更是直接麵趴在地上流著眼淚。
“這……這,這……”
站在觀戰台上的原基,瞪大了小眼睛盯著第五戰台,嘴裏哆哆嗦嗦的說著話,“這孩子……這孩子是人嗎!給人的感受更像是一頭尚未長大的洪荒野獸,那身上散發的氣勢豈是人哉?”
原基實在沒有想到當斯洛克從空中掉下後,會出現這麼的一個場麵,他知道風嵐的死肯定使司徒揚的心裏產生很強的怨恨,他能想到的就是一個十歲的孩子最多會因為怨恨,毫不猶豫的殺了斯洛克,然後無助的痛哭,可萬萬沒有想到司徒揚卻是一臉的興奮著,完全是在享受著撕裂肉體快感,沒有絲毫的痛苦。
而且原基對於這場戰鬥,也有一點疑惑:“那漢子地裂掌的攻擊對白毛造成的傷害幾乎為零,而且白毛的速度極快,身法詭異,在地上占不到絲毫的便宜,所以他選擇了一種極端方式,禦衣停留在空中,然後再對白毛進行攻擊,禦衣極為耗費靈氣,雖然是一種極端方式,但對於那時的戰鬥未嚐不是一個好方法。可就是為什麼他要選擇在空中將自己的靈氣耗費光?當白毛遠離他時,他完全可以保存幾成實力,再回到地麵和白毛周旋,為何他會選擇在空中將靈氣消耗完?耗盡靈氣直接掉下來不就是找死嗎?”
“為何會選擇在空中耗盡靈氣,難道當時他在什麼地方判斷失誤了?在那種情況下根本不需要做什麼判斷,靈氣消耗到一定程度,他的身體也會受不了,自然也會掉下來。但奇怪的地方就出現了,他在空中將靈氣消耗光,肯定是靠意誌力支撐著,可為何會用意誌力支撐著自己做一件自我毀滅的事情?”老者雙手放在背後,盯著戰台上,搖著頭,心裏不斷的想著。
殊不知,斯洛克早已失去了意識,那還有什麼意識做什麼判斷,而當時支撐著他的意誌力源於對勝利的渴望。
連這次對戰,他已經參加了四次了,從他十五歲參加第一次對戰,到這次的對戰期間間隔的時間已有三十年。在這三十年的時間裏他唯一的目標就是勝利,就是晉級成為外宗人。
所以在他失去意識後,那股意誌力才能支撐著他,讓他將自己最後的一絲靈氣在戰台上耗盡。
空中十幾張投影水晶上還在放著那血腥的畫麵,而在其中一麵投影水晶石的上空,一根兩米粗,兩丈長的巨大黑棍之上,響起一道低沉卻又有點尖細的聲音。
“好暴力,好血腥,”身穿寬鬆黑袍的惺野,挑了挑金黃色的眉毛,嘴上咧出一個大大的、壞壞的笑容,“夠暴力,夠血腥,爺爺我喜歡!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