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神力之人,一經發現,有人就會以朝廷之名去請上門來。
請你做個武士,以你之力,保家衛國。
如此大義的說法,又有哪個人能拒絕了。
這是一種榮耀。
當然,你去了到底是去保家衛國還是給私人看護莊園做個打手,那就隻有去的人自己才知道了。
也有不想那麼大義的,就想做個普通人。
那就給你安個罪名吧,既不為我所用,萬一哪天再被其他有心之人弄走,不如弄死了心裏踏實。
這些人就莫名其妙的出了事,殺了人,被抓了,或跑了去做綠林好漢。
破罐子破摔,反正我已是和上麵撕破臉了,那就幹到底。
市井之間,哪裏能見得到天生神力。
這種人,不是朝廷的狗,就是江湖的狼。
哪個也都是不好惹的。
店夥計也就是見他二人是真的年輕,又全身上下帶著那麼一股子鄉下剛出來的羞澀感,才信了他們。
見多識廣的人,真的就能一眼看出這二人是老江湖還是嫩蘿卜頭。
店中確定這二人不是朝廷來的狗,也就都慢慢放鬆下來,再無人關注他倆了。
一直坐到了晌午,陳誌強餓得肚子都開始咕咕叫了。酒館才又進來個人,招人的。
“店家,我要十個人,要身手靈敏力氣大的,還必須是聽話的,男女皆可。”
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兒背著手笑嗬嗬的走了進來,對著櫃台上的店夥計說著。
今日的店夥計沒有昨日那麼熱情。
“喲,孫爺,您來啦?十個人?好嘞,我給您找找。”
先是去了人最多的那桌,全都站起身來,四男二女。
又去了兩個單獨坐著人的桌子,一個坐了雙人的桌子。
十個人,齊了。
孫爺坐在櫃台前,笑眯眯的打量著店裏的人。
看了看陳誌強和陸小北這一桌,又轉過眼去看已經選出來的十個人。
“我去的地方近,就去溫州城,送一些女眷和孩子過去。這一路上要保護女眷和小孩,幫忙搬一些東西。飯管飽,穿管好。”
“送到之後,每人二十兩,隻有兩個要求,一是嘴巴要嚴,二是眼睛要嚴。不該說的不許說,不該看的不許看。”
陸小北耳朵抻了過去,溫州城?管飽?還給二十兩銀子?我這一路當個啞巴瞎子我也樂意啊。
但他不敢起身說話,畢竟昨日那個鬥笠男的尷尬樣他都見在了眼裏。
“二十兩?到溫州城隻需個把月吧?我需要出去一年左右的活計!”
有個獨身一桌自己坐的人拱了拱手,直接回去徑直坐著去了。
店夥計有些尷尬。
“喲,孫爺,真不好意思,您看我這人多記錯了。可是店裏再沒有合適的人了,您看九個人行嗎?”
孫爺扭過臉來。
“那兩個小哥兒不也是來找活的?他們要多少?要去哪?多一個人也是無妨的。少一個人可就不行了。”
店夥計似乎有些為難,但還是走到了陳誌強這一桌。
“二位小哥,您看這個活中不中意?”
背對著那個孫爺的店夥計拚命對著陳誌強和陸小北眨眼,似是要他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