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百兩風月賞陳娘可沒拿走,就放在屋中給小賊做枕頭呢。
等在後院找到了正依偎在一起卿卿我我的陳河東與陳娘,陳誌強真是膩味透了。
你們都老夫老妻的,兒子都二十多歲了,怎麼還這麼粘糊,看樣子真就是想給自己添個弟弟妹妹了吧。
想歸想,不能說出來。陳誌強帶著陸小北站在門口。
“娘,徐家送來的那一萬兩銀子呢?找人給他們送回去。”
陳河東和陳娘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看著臉色鐵青的陳誌強和緊緊抿著嘴巴的陸小北。
“我兒和小北進來說話。怎麼了這是?莫非徐正那混蛋惹了你們生氣?不管他了?”
陳誌強進屋坐下,把剛剛在徐家發生的事兒,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陳娘氣的拍著桌子暴起。
“這個混蛋徐家!還能幹出這種事兒來!快!夫君!去找老陳!讓他帶著咱們家的人都去!把他們那銀子原樣給我抬回去!就站在徐府門口!一錠一錠的給我扔進去!今天我必須把這口氣給小北出了!”
陳河東也站起身來。
“小北莫氣,待伯父叫人把銀子給他們砸回去。再找人在這溫州城裏好好宣揚宣揚,這徐家竟是如此不知羞恥,竟敢如此欺我陳家的人!”
說著話,陳河東便推門出去大喊老陳了。
陸小北抿著的嘴角,快要繃不住了,輕輕的抽搐。
他爹那個艮性子,可從未替他出頭過。
他在山上,也未曾遭受過如此屈辱。
這還是頭一次,有長輩要為他出氣,護著他。
陳誌強氣哼哼的。
“走,小北,咱們去徐家門口看熱鬧去。”
這一天,徐家又出名了。
陳管家他爹沒去,老了,砸不動了。他兒子正值壯年,領著一幫子年輕下人抬著銀子去了徐府外。
砸一個,罵一句。
旁邊還有著陳河東單獨給陳管家的一箱銅錢。
誰砸的準,砸在徐府上麵牌匾的徐字上,賞二百文。誰罵的好,不帶髒字的羞辱徐家,還不重樣的,賞五百文。
這一下,不單單是陳府的下人們在賺錢,過路看熱鬧的,但凡是有個嘴皮子有把子力氣的人,都參與進來了。
許多沒有文化的人,罵不出來什麼高明詞,就撿了地上的石頭砸徐府的大門,罵一聲不知羞恥,陳管家都給他個二三十文。
我們陳家就是有錢,怎麼了?敢羞辱我們陳家的少爺,陸少爺也是我們陳家的少爺。讓你們知道知道,我們陳家不缺這一萬兩銀子!
一陣哄哄鬧鬧,徐老爺子這才知道,陸小北不姓陳,但在陳家已是如同陳家人一般了。
後悔也來不及了,隻能派了下人趕緊從後門去衙門報官。
可老趙向著誰?那肯定是陳河東啊。聽說陳家都被氣成這樣了,硬是拖了有一個時辰,才讓手下的人前來維持秩序。
這一下,徐府大門都得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