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行搖了搖頭。
“這麼多年，我早就放棄了。我就現在這個樣，挺好的，你又何必。”
壹歎了口氣。
“不說這個，槐先生的後人，二位該怎麼稱呼？”
經過方向行的介紹，壹大大方方的說道。
“看起來咱們年齡相差不大，我便和向行一樣稱呼你們誌強小北了。槐先生他現在怎麼樣？我小時，也是受過他的恩惠的。”
陸小北大致講了講老頭兒在鹿山的作為，表示他整日樂嗬的很。
“我外祖父，在這捉妖門也做過什麼事？”
說到這，壹的臉上掛滿了笑容。
捉妖門是唯一出江湖，和外界有接觸的芩連山弟子。
但是捉妖門的規矩十分嚴格，在外麵不能說芩連山內部的人和事。
但弟子也是人，願意來捉妖門的人，差不多都是天性開朗，喜歡到處亂跑的。
簡單的說，就是那種喜歡到處跑的話嘮。
外出不能亂說話這一點雖然對於他們來說，過於嚴格。但是從小在芩山派長大，這規矩已經刻在骨子裏了。
不出意外的，捉妖門人所有人都喜歡說書唱戲的。
隻要出去了，肯定會找機會去逛逛。
等回來後，會休息一段時間，他們便會學著外麵的人說書或者唱戲，把自己出去做的事給大家講講，或者演繹一遍。
聽到這，陳陸二人都明白了，這是和老頭兒對上口了。
“槐先生當年，和門下弟子胡鬧，就在前院裏整日說書唱戲。倒也是給他們找了個平日裏的消遣。”
壹好像回想起當年的事。
那時候壹還小，隻能在芩山派裏麵練習武功，等強大以後才能出去。
壹是捉妖門長老領養的，長老說他是長老從外麵撿回來的。
不知道被誰放在一個筐裏，就那樣飄在水麵上，長老看著可憐，也覺得有緣，便把壹帶回來扶養。
長老雖然待他像父親，但不許壹喊他做爹，隻是說，總有一日，你會知道你的爹娘是何人。
芩山派裏的年輕人都差不多，壹也習慣了。等他能出山了後，知道了孩子是爹娘兩個人生出來的，他也不再有什麼好奇。
和方向行玩到一起，也是因為芩山派同樣大的孩子裏，隻有他覺得方向行的屏障是個厲害的。
說起快樂的時光，時間總是會過的特別快。
方向行也是很久沒說過這麼多的話了，和壹竟然聊了起來，一直聊到貳過來說飯好了。
飯桌上，方向行問壹。
“壹，外麵究竟是什麼樣子？你每次出去，覺得好嗎？”
壹皺著眉想了半天。
“我覺得是好的，但是芩山派一直以來說的門派宗旨，不就是我們應該守護外麵的人嗎？隻有我們在這裏，根據卦門的指引，去為世人消除那些妖鬼，救助世人度過難關，他們才能好。”
方向行也皺起眉頭。
“若是我出去了，你覺得...如何。”
壹神色古怪的看著方向行。
“你小時候不是哭著喊著的，說你這輩子都不會出去丟芩山派的臉麼？”
方向行的臉都紅了。
“那，我還是不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