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辦公室的門被踹開,隊長也早已見怪不怪,隻是淡定的摘下雪羊麵具,一張冷峻,堅毅的臉露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畢竟戴著這張麵具並不好呼吸。
“說吧,那些是什麼東西?”預言家坐在椅子上,將腳搭上桌子,一副“我就是王”的模樣。
“我們的安寧日子可能要到頭了。”隊長淡淡開口,“近期我們的仇人可能會來訪,我們要做足準備。
千萬不能讓我們的身份暴露了,不然這將招來不可避免的戰爭。”
隊長話一說完,雙方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許久,預言家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看來我該加快進度了。不好意思啊,剛才在跟金聯係。”
“……沒事,我先走了。”
“等等……順手幫我把門口的垃圾扔了,謝謝。”
“……”
次日,東南西北四個邊守站分別收到消息,撤離所有駐守邊城戰士,除了隊長。
消息一出,四個邊防站頓時就亂了。
他們紛紛猜測其中的原因,有人覺得,是預言家看到了雪崩即將來臨;有人認為,是北城隊長看到了有敵人要來;有人肯定,是因為昨天儀式結束後的放假。
同時,今天也是四個邊守站隊長難得的聚會。
……
拉雅蘭戈城。
長老地下室。
四個邊守站隊長陸續進入,坐在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其中還包括一位用黑綢緞纏脖子,銀紫色高帽遮住雙眼的“啞巴”祭司。
四人戴的麵具各不相同,北城的是雪羊頭麵具,兩隻羊角立於頭頂,給人一種莫名的神秘與後怕。
南城的是山鳥麵具,沒有顯眼的特征,放在普通人群裏也算能輕易找出。
東城的則是孤狐,紅綠色的大膽搭配,竟有種妖嬈,明豔感。
西城的是豹鹿,同樣與雪羊都有角,但豹鹿的角更大,也是最顯眼的。
昏暗的地下室內,五人圍著圓桌,正襟危坐著,如雕塑般一動不動,四周安靜得能清晰的聽到外界的聲音。
嘎吱——
鐵門被推響,聲音回蕩在整個地下室中,緊接著便傳來兩人的腳步聲。
“城主,我們擅自進入長老的地下室,會不會有點不尊重他老人家?”舉著火把的年輕少女,擔心問道。
城主?
看來是布朗西·米可羅跟他的右護衛,米婭·可可西來了。
他們是怎麼發現這個地下室的?
位置上的五人不斷思索著這個問題。
“不會的,長老年紀大了,隻要我們離開時將這些複原,他就不會發現有人來過。”布朗西頓了頓,繼續道,“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麼長老要在房間裏建一個地下室嗎?”
二人走過樓梯,來到了中央,也就是祭司等五人的所在地。
他們沒有不選擇離開,而是就靜靜地坐在那,等著被發現,其中的目的,可能是覺得……有趣吧??
“城主,為什麼這裏會有五個雕塑啊?”米婭舉著火把,挨個觀察起來,發現沒有呼吸,便以為是雕塑。
“……不是雕塑,是人。”布朗西盯著麵戴山鳥麵具的身影,篤定道。
“人?”米婭這下觀察的更仔細了,甚至還用手指戳了戳祭司的臉,隨即吃驚道:“她的臉好軟,好像真的是人!”
布朗西警惕的打量起五人,右手搭在刀柄準備隨時拔刀。
此時,孤狐麵具的長袍無風自動,四周的火把瞬間熄滅,再加上現在又是夜晚,整個地下室內黑暗無比,伸手不見五指。
“城主,這是怎麼回事?”米婭拔出環在腰間鞭繩,將城主護在身後,“這地方越看越詭異。”
布朗西蹙了蹙眉,當即抽出刀,一副你死我活的模樣,要與他們打一架。
“不管是什麼東西,先殺了再說,絕對不能讓城中的民眾受到傷害!”
見他們二人反應這麼激烈,準備大幹一場的五人停下手,通過心聲交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