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指甲油塗歪了，顧不上衝過來抓起十萬鈔票，“他記不起來，我記得起來，他們是心腎衰竭而死。”
黃偉文斥道，“你懂什麼，快給我閉嘴。”李讓那條熊熊燃燒的火貼到他你臉，讓他先閉嘴。
“你還替守道義？奇了個怪，幹那種缺德事也不見你們有道義，我告訴你，你死了，高興的是他們。”
李讓對黃偉文冷笑道，“哼，你還不如小姑娘明白，用你是棋子，用完你就是棄子，你死了，他們隻會更高興。尿毒症後期是這樣，不過他們應該還沒那麼快，美女怎麼稱呼，你說出死因，這十萬金幣就是你的。”
“我叫朱秀芹，尿毒症病人哪個不是燃錢等死，死多少都不會有人在乎。不就是給他們換上透析過的血，那對患者窮人得了富貴病，都病幾年了，活著自己受罪家人受累，很多生氣，活著隻會把家人給拖垮了，早死早安生。你別嫌我嘴巴毒，我是真心看不下去，可我們這個奇葩的國度，寧願看著活人被病人拖死，就是不實行安樂死，最後家破人亡，這也叫人道？這人道就應該全保，應該免費。”
黃偉文大罵，“閉嘴閉嘴，你一個女孩子話怎麼那麼多？”
“我是為你好，”
“打住，小芹，這是對病人的大善。按照國家法律，你們這種行為也是屬於蓄意謀殺，最後一個問題，誰授意的？回答完我就走。”
黃偉文說道，“是院長，聽他說是市醫保局長羅漢傑親自找他下的命令。我們院長是個怕死的人，可我們這種定點醫院吃的就是醫保局那碗飯，也不敢去得罪大官。現在他每天都怕的要死，檔案室那把火就是他自放的。世道就是這樣我也沒辦法，如果你想告發他們，我可以作汙點證人。我是一名醫生，每天把醫藥費十倍上報，良心一直不安，也知道善惡到頭終有報，索性一次報個幹淨。隻求你放過小芹，這些事她知道，但我不讓她插手。”
“好，你能夠做到這一步，證明你的良心還在，好人不多了。等你贖完罪，我會給你一條生路。”
李讓用他辦公室寫了一份墓地購地合同，走出普和醫院，行路去鎮衙門，路上從空中戒指中取出安黛兒給他準備的窺天儀。
他決定把小玉這件事法辦，對安黛兒說道，“老五，你大師姐出事了…”
簡單介紹案件經過，命令赤陽和神鶴以抓妖部重案一組身份帶人到北寮鎮辦案，先去普和醫院羈押黃偉文進行提審，保護證人，他去找呂國棟模其他證據…
赤陽大怒，“他娘的這幫雜碎欺負老百姓，有老子在，還怕他們造反不成，敢欺負大師姐，掩搬馬過去。”
安黛兒在一旁焦急說道，“趕過去怕是晚了，夫君，一個小小北寮施政沒必要去冒險，就算洪稀飯也沒什麼大不了。”
神鶴說道，“師父放心，北寮抓妖所的江鎮生是我招呼上去的，為人還算正直，我跟招呼讓他去配合你，先揍他一頓再說話。”
李讓心妥了，不過還是讓他們別打草驚蛇，既然法辦，他先去摸多點證據。
衙門施政大辦公室，李讓等了足足半個小時門才由私人生活秘書洪霞打開，請他進入施政會客室。
呂國棟雙腳靠在紅木茶幾上，五十上下，禿頂，臉上職業性麻木，兩條伏令線很深，一雙襪子對著李讓客座，抽著333號軟中華。
秘書洪霞臉上真有霞，坐在施政身邊，裙子當短褲，胸前白肉夾出一條溝，兩條白腿夾出一條線，皮膚很油潤，看出他們中午很有運動量。
她羞祛祛泡著茶。
呂國棟吐出一個煙圈吹向李讓，“你對秘書處說，有一筆大生意找我談，談啊！”
李讓甩動合同文本，啪，打在他臉上，先給他一個心裏反差，壓壓他囂張氣焰，“你手頭有一塊墓地，開個價，我買下。”
呂國棟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大的侮辱，首先想到的不是憤怒，而是覺得此人一定有來頭，快快收起腳，拿過文本望著李讓，“嗬嗬，我哪有什麼地，都是國家的。”
瞥眼一看，是一份購地合同，購買地塊是掌荷村鳳尾坡地塊，麵積十畝。
他凜然坐直，又冷靜下來，丟還給他，“小霞，讓抓妖所江所長過來，把這個瘋子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