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眼看六條捆妖索飛身而至,這是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雙手撚指,連彈出六粒雷指彈,六條捆妖索攔腰閃出電光,在空中斷為兩粉。
李讓突然想到他們如此迷信天機神石,隻要證明天機神石並非萬能,沒準可以給妹妹創造一個機會。
在電光閃石之間,再彈出一粒驚雷破悄無聲息送入主審官耳渦。
那主審黑袍妖師可是個八境初品,對付區區五境的偷襲自然不在話下,耳渦中護體神功應劫而生,把那驚雷破彈開。
轟隆,在耳邊響起一道炸雷,他大驚失色,一時之間值得驚訝的事太多,當場愣住了。
倒並不是被那個炸雷炸昏,而是被眼前這個年輕人雷倒了,揮手支開那六名妖師,愕然問李讓,“你,你是五境巔峰?不,是臨六境?”
已經用事實說明,並無需再解釋,李讓向他抱拳說道,“前輩,請恕晚輩失禮了,還需要我再證明嗎?”
主審官望了望天機神石,這塊石頭不靈了?事關神權威嚴,這可是昆侖墟的根基,他額頭開始冒汗,“不用,不用。你,你五境修為便可驅動雷電法則,這可是個千年奇才。”
李讓打鐵趁熱,追問道,“按照剛才的約定,是不是可以給我妹妹一個機會。”
“這個?我可以給她一個機會,隻是,能不能通過我說了不算,隻有稟報掌門師兄才能確定。這樣吧,你說你妹妹能夠洞察天機,便由我親自麵試。”
主審官麵向阿蘭,“孩子,我們是第一天認識,我閉關百年,今天是開關後第一次露麵,你能說出我是誰,我這一關就算通關,可以給你注冊。”
阿蘭有些為難,窺探過去需要讀取對方記憶,可對方是前輩,這樣做甚是無禮,看了看哥哥。
李讓過去拉住她,說道,“妹妹,前輩是有道高人,不會介意的,你就大膽施展你的所學,用實力去證明自己。”
主審官點了點頭,有點激動,更多的是期待。
阿蘭和哥哥走近,“前輩,得罪了。”伸出食指點在他額頭上,說道,“前輩本名叫濟蒼,七品靈藥師,以名為號,原是濟生堂堂主,一生醉生醫道,百年前易初散人雲遊偶遇,和你談了三天三夜醫道,得知你遇到八禁桎梏,便邀你來昆侖墟落魄觀閉關修煉,你進階七品丹師之後,自煉丹藥破境,今年六月才出關,現任落魄觀外院副院長,這八名妖師是你帶過來的濟生堂丹師弟子…”
“夠了夠了,孩子,你知道的比我還清楚,你們稍等。”濟蒼真人激動萬分,轉頭吩咐那六名妖師,“去把門關了,今天落魄觀不再接受注冊。”
又對李讓說道,“你們是一群不世奇才,天機神石今失靈,你妹妹似乎是傳說中的精神師,昆侖墟也沒有先例,我馬上稟報掌門師兄,定為你們爭取到名額。”
他打開了窺天儀。
蓮花台上,花相容聽了風易初一席話思量了許久才冷冷說道,“風副院長,自古慢病急治,招生中積冗幾千年,不快刀斬亂麻,拖下去又是遙遙無期。我的話已出口,不能再更改,朝令夕改,長老會的威信何在?”
風易初手腕傳來法力波動,平和向花相容告罪,淡然走開,來到蓮花台橋欄上,聽取了濟蒼的彙報,激動的老淚縱橫,動容驚問,“有這樣的事?那孩子難道是傳說中的雙神體,而那姑娘莫非是傳說中的精神師,這可是不世奇才,我們辦院宗旨不就是為了不拘一格先拔人才,你先留住他們。隻是那些陋習沉積已久,花長老執意要走新規,我們也不好壞了規矩。他們情況特殊,此事萬萬不可聲張,消息一旦傳開,學員們對天機神石心存懷疑,勢必出大亂子,會嚴重影響本次招生進程。考慮到孩子們的安全,要進異獸穀五境門檻不可改,以免給那姑娘帶來生命危險,我這邊再想想其他辦法。”
和濟高商量妥當,風易初回到蓮花台,稽首說道,“剛才花長老和古院長起爭執,無非也是在維護昆侖墟的威嚴,改回老規矩花長老失信於人,按照新規矩,已經發出去的薦賢令和特招令突然收回,外院也不好處理各方關係。貧道出一個折衷主意,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讓學員按程序接受測試以示公平,暗中讓薦賢令和特招令通過,也不用你當眾食言,這樣也可以照顧各方麵子。至於這兩道特權令等下一次招生才全部廢止,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