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相容瞪起一對杏仁眼,沒有絲毫欣賞望向李讓,就是這個臭小子讓她第一次長老秀成了笑話,可又拿他沒辦法,對古同冷然說道,“除了他,其他人必須去測試。”
風易初出言替阿蘭求情,“花長老,那個小女孩持有厥麻皇室特招令,既然我們本次有意私下放行,何不讓她直接去點仙台,也算給厥麻皇室一個麵子。”
這個麵是可給可不給,花相容一直沒有注意阿蘭,本來也想給風易初一個麵子。
此刻用神光望向阿蘭,頓時渾身不舒服,那小女孩沒有絲毫法力氣息,甚至沒有絲毫生靈氣息,縱然戴著麵具,身上天然流露出一股生於塵而浮於塵,超然物外的氣質,讓她有一種臣服的感覺,心中湧起莫名其妙的忌恨,對風易初哼道,“如此改來改去的,我的話倒成了大笑話了。”
一句話把阿蘭的後門關上了,李讓叫苦不迭,這下不但妹妹躲不開,還會連累落魄觀濟蒼他們,心中對這個騷貨恨之入骨,可是規則掌握在別人手裏,有怒氣也不敢發作。
看阿蘭並不慌張,倒像有一絲茫然神色,便送去一個疑惑的眼神詢問。
阿蘭低聲說道,“哥哥,可以試試,我似乎可以感受到天機神石的一縷神息。”
花相容閃身到窺天鏡前麵,陳一石領著羋烈奴和梅大梅小重新測試了一遍,原體和元神數據無誤,記錄中並無阿蘭留底。
她心中冷笑,他們兜了半天圈子,問題果然出這個小女孩身上,對阿蘭說道,“你還愣著幹什麼?等人請你嗎?”
李讓握了握妹妹的手,其他夥伴也拍她的手示意和她共進退。
阿蘭向他們點了點頭,緊了緊身上雪披,輕輕走入天機神石站在正下方,頭頂一米三處,天機神石在她進入那一刻洋溢出一層柔和的祥光,在下麵彙成一條金色觸角,伸到她的麵前輕柔地擺動。
阿蘭伸出一根溫潤如玉的手指,挑逗那條觸角,觸角親昵纏繞在指尖上,好像手上一件橡皮泥小玩具。
上千對眼睛盯著,阿蘭也不敢多玩,指尖和觸尖對接,靜靜地站著,似乎在交流著什麼。
天機神石投出一光束光,點燃第一塊感應石,發出白色光芒。
花相容甚是震驚,臉色開始不好看。
接著第二塊黃色光,第三塊綠色光…
五塊感應發出紅色光芒之後,便停止了。
元神也在天機神石上顯影出來。
阿蘭測試最終確是為:修為五境下品,靈池天賦五境下品,元神五星一品,天賦元神五星一品,這資質無任何前途,就是剛剛過了五境門檻線。
李讓十分驚異,風易初芙爾,濟蒼嗬嗬大笑,其他人隻能莫名其妙,隻能說太巧了。
阿蘭走出了天機神石神,六兄弟姐妹圍上去,眼神充滿疑惑,就是不敢問。
花相容閃身飛到身側,喝住阿蘭,“你作弊?”
“花長老,慎言!”風易初和濟蒼跟過來,古同和三位副院長隨後追到,聽了花相容的話,這可是犯賤的,趕緊向她使眼色。
花相容故作不見,凜然說道,“她身上沒有一絲法力氣息,甚至沒有一絲生靈氣息,不是作弊就是妖孽,你們如此袒護她,難怪外麵的學員懷疑你們在作弊。”
這個小女孩身上太多驚喜了,濟蒼口氣變得很有底氣,說道,“我們隻是按基本法辦事,天機神石認定的參數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難怪花長老想質疑天機神石的權威。”
花相容無言以對,隻能拿阿蘭出氣,說道,“取下麵具,證明你不是妖孽。”
“我臉上有一塊胎記,怕嚇到人才戴著麵具。”
風易初趕緊出言製止,說道,“花長老,戴麵具是學員的權利,現在他們還不是學院的弟子,我們無權幹預。”
“她身上沒有一絲生命氣息,不敢以真麵目示人,我不得不懷疑你就是妖孽。”
李讓看出她在找茬,閃身擋住,怒眼和花相容對峙,強者麵前,弱者的憤怒就是找抽,花相容一條彩綾送他下台去,你來看熱鬧的哄堂大笑。
另一條彩綾拉過阿蘭,笑得很陰,“我好奇你臉上的胎記,現場觀眾應該和我一樣有好奇心。”
阿蘭向她哀求無效,花相容拉著她並排麵向觀眾,纖纖玉指祭出一縷法力揭開麵具。
李讓從人群飛起,一條捆妖索綁住妹往回拉,口中大喊,“住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值得別人尊重。堂堂昆侖墟長老,怎會像你這般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