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要求滾動播放九十九遍。”
“你瘋啦!那得是多少錢!”
“不太貴,也就是剛才吃的那餐的二十倍。”
“!!!……!!!”
煎熬一般地看完,兩人終於回到家。紀冬天剛脫下高跟鞋跨進門,十分疲倦,誰知未來得及踩上拖鞋,人就被張無疾抱起來,跟著他緩緩、沉穩的步伐地走向臥室。
“幹什麼?”紀冬天又是一臉問號。
回答她的是身體陷入床單的一聲——她被扔到了床上。
“聽話,在這裏等我。”張無疾拋完之後走去衛浴室。
紀冬天歪了歪腦袋,慢慢在床上翻了個身,等待他的下一個“驚喜”,眼睛卻瞟見床底有個尖角露出來。她眨了眨眼睛,伸出手一拉,竟然是一個淡紫色的禮物盒。她慢慢地全部拉出來,將盒子抱上來,打開。
張無疾剛拿出提前準備了的精油蠟燭,耳畔便傳來玻璃落地的碎裂聲,他放下東西,快步出去一看。
紀冬天看著地板上的一堆玻璃亮片,認真又誠實地解釋:“這個玻璃罩的吊牌和禮物蓋子粘在一起了,打開盒子就掉下去了……”
張無疾彎下腰,從一堆玻璃碎片中撿起鮮豔如火的玫瑰,放在床沿,“幸好花還是完整的。”
“那裏還有一片花瓣。”紀冬天蹲下去撿。
“別動。”張無疾趕緊提醒,卻遲了一秒。
紀冬天的腳趾被擦破了一塊,她很快被抱到床上,腳被擱放在一隻手掌上,無疾幫她按壓止血。
“這個花又是多少錢?”紀冬天欣賞著手裏捏著的玫瑰花瓣,不得不說真的很美,鮮豔柔軟。
“你為什麼總是問錢?談錢很俗。”張無疾慢慢坐到她身邊,撣了撣她頭發上的亮片。
“因為每個人賺錢都不容易,即便是你,很聰明很有天賦,也要常常熬夜,累出兩個黑眼圈。”紀冬天說,“所以錢要用在刀口上,不要花在這些……怎麼說呢?”
“華而不實的東西?”他替她說了。
“嗯,是的。不過這花我很喜歡,西餐和屏幕表白就算了,有些遊離在生活之外了。”
“遊離在生活之外?這應該稱作浪漫,是你喜歡的不是嗎?浪漫就是花錢買無聊。”
“啊?”紀冬天瞪大了眼睛,頓時沒話了,反應過來後說,“原來你在意那天的話。”
她想了想,告訴他實話:“其實我爸爸沒嫌你不浪漫,他說的是其他的,我沒好意思轉達。”
“我早知道不浪漫是你說的,否則我為什麼要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