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麼劇烈的晃動中,一個時辰又過去了。潼關城牆上的城樓因為忍不住,趴下了。發出“嘩嘩啦”的聲音。
“我們到底還有沒有對方無法破解的法寶啊?”木吒絕望地問。
“有!”
當人們巡著聲音望去,隻見李靖左手握著一張弓。眼睛注視著關下。箭已經發射出去了。
“乾坤弓!”木吒自然認識。
“啊--”一聲慘烈的哀嚎傳來,人們才將注意力集中過去。一支箭已經穿過了李雲悍的喉嚨。對八卦方位的踩踏停止了,潼關的晃動也隨之停了下來。
“師弟!”趙和、唐漳,還有劉漾這才從欣賞潼關晃動、關上軍將慌亂的沉醉中醒來,趕緊衝過去將李雲悍摟起。不過已經遲了,震天箭穿透了李雲悍的喉嚨,由於力量很大,整支箭鑽進土裏。連奄奄一息都沒留下。李雲悍的魂魄也到泰山報到去了。這人也算是一個忠義之人,隻因身逢劫運,命當如此。軍士趕緊將情況報入中軍帳。劉奎飛奔前往。金晨童子和風叔夜隨後出去。
一直占著上風的管叔大軍終於也嚐到了惋惜。那些奇人異士們這才真正明白:打仗,是要死人的,而且說不定是敵人還是自己。
“傳令:將李雲悍將軍以諸侯之禮厚葬。”劉奎想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對為自己的事業犧牲的人的嘉獎。
關上,李靖在情急之中,使用了自己以前從未用過的原放於陳塘關的乾坤弓和震天箭,阻止了晃動。更知道這樣一來,會招來敵人全力的反擊。派木吒將情況通知主帥。
夜色將至,為防止敵人,尤其是那個會地行術的趙和前來偷襲,伯齡傳令:“全軍戒嚴,雷震子前往守護糧草。金吒守護城門。”
劉奎會不會因為李雲悍的死而乘夜偷襲呢?這會兒,正在管叔軍營中商議著。
“軍師,我們連夜發起進攻,捉住李靖,為我師弟報仇。”趙和手裏拿著射穿李雲悍咽喉的那支震天箭,憤憤地說:“我願為前部,潛入城中,燒他們的軍糧,並負責打開城門策應。”
“萬萬不可!”劉奎不想那麼冒進,急忙穩住蒲姑三位將軍的憤怒,說:“李雲悍將軍是我請來的,他的仇,我也會報。現在,敵軍已經有了對付黃神徒道術的方法,再加上今天李雲悍將軍的死,對方必然是嚴密防範。還有一個不知去向的楊戩。蔣秦廣道兄說過,他奉命去辦事去了。辦成之後可以反敗為勝。所以,我們必須先清楚他是去辦什麼事。”
“軍師可否施法降雨?”駒王好像有了什麼點子。
“這是我道門中的小法術。軍師豈有不會之理?”呂五官替劉奎回答了。
“好!軍師施法降雨,我家孟師姑施展迷魂術,讓關內上至將軍,下至兵丁,全部變成傻子,到時候,可以輕而易舉地將潼關拿下。”駒王得意地解釋,為徐國的高人出馬唱著高調。
雖然這種方式很是陰險,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劉奎也沒辦法推掉,隻得答應。
於是軍營內擺好兩個案台,劉奎一個,用來施法降雨;孟師姑一個,用來施展迷魂術。
發符印,步罡鬥,隻一炷香的功夫,劉奎便招來了一片墨雲,盤踞在軍營上麵,卻滴水不落。接下來就是孟師姑施法了。她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兩張符印,口念咒語。隻見那兩道符印上火光頓起。師姑再將符印望空拋去,兩道燃著火光的符印如同被風卷起一樣,飄向盤踞在空中的墨雲。一聲霹靂響過,墨雲朝潼關飄去。
劉奎不放心,畢竟施法降雨對於道門中人來說,是小菜一碟。所以他領著眾人一直注視著墨雲,直到墨雲飄到潼關上空,“嘩嘩啦啦”地下了半個時辰的大雨,劉奎才放心下來。安排將領值班守衛,命其餘人等各自回營休息,靜待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劉奎就來到瞭望台觀察潼關上的情況。卻見關上軍將兵士人等並沒有什麼異狀,傳令:“請蔣秦廣道長來一趟。”
少時,蔣秦廣來到瞭望台,知道劉奎的用意,便往潼關上一看,頓時知道了其中緣由:“道兄,是呂望回來了。”
“他如何知道我們的計劃的。”劉奎疑心起來。
“非也!是你們做事的手段太顯眼,讓在關上的李靖產生了懷疑。所以,昨晚呂望將北海倒扣在潼關之上。那些雨,都落北海裏去了。他們並不知道雨中施了迷魂術。”
“這或許是一件好事,我並不想用這麼陰險的道術。”劉奎想起了昨天的事,問:“呂望不是上昆侖山去了嗎?”
“不知道。現在他們在防範著軍情的外泄,每個將軍隻遵照安排給自己的命令行事,不得多問,也不能相互交流。”蔣秦廣也開始佩服起呂望來。
“看來,在慧法師弟到來之前,得讓趙和將軍進關去打探打探了。”
“沒有用的。關內修建了一座三層高的閣樓。軍機大事都在第三層上商議,而且是用刻刀,不是用嘴說。所以,趙和是無法探聽到軍情的。”
“既然如此,那就等慧法師弟來了再說吧。他明天應該就會到了。”
軍士來報:“軍師,王叔請軍師中軍帳議事。”
劉奎和蔣秦廣來到中軍帳,管叔一臉焦急地迎來,說:“軍師!黃神徒決定要回去了。你看怎麼辦?”
劉奎沒想著真與假,便上前問黃峰:“神徒真的決定要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