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見:“...”

阿棗剛才是腦子一暈,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隻能尷尬的笑,她見申妙並沒有說李蘭籍命人將那孩子推下水的事,顯然沒有讓薛見出麵收拾那人的打算。薛見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顯然有所察覺,卻沒再追問。

申妙忽幽怨道:“話說回來,我什麼時候能有個孩子呢?”

這話說的十分曖昧,薛見聽了卻無喜無怒,隻挑了挑眉:“你生?”

申妙:“...”她想了想還是閉嘴了,轉向阿棗,饒有興致地問:“沈長史為什麼會救人呢?”

方才她下水救人毫無猶豫,可見是發自內心的善舉,若是別人薛見不奇怪,但沈入扣就...於是他也感興趣地看過來。

她水性不錯,順手撈一個孩子不算難事,上輩子的父母從小就教育她要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與人為善,叮囑久了這也成了她做人的原則,原則是人的立身之本,如果丟棄原則那麼再活一世實在是毫無意義。

她想了下,還是決定繼續凹猥瑣流人設,拇指和無名指搓了搓:“那什麼...我想著孩子爹娘能給點賞錢來著。”

薛見:“...”申妙:“...”

申妙一攤手:“那孩子父母都在鄉下務農呢。”

阿棗下水之後已經渾身濕透了,方才事趕著事沒發覺,現在猛地一閑下來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凍的瑟瑟發抖。申妙本來想開口,薛見蹙眉道:“先找個成衣店吧。”

申妙探究地看過來,他不著痕跡地垂下長睫,漫不經心地道:“我想買件衣裳。”

說是他自己想買,進了聚寶街最有名的成衣店之後先讓店主幫著挑了一套,阿棗哆哆嗦嗦地拎著幹淨衣服進了換衣服的地方,正尷尬沒有裏衣,一隻白潔有力的手就探了進來,拿著褻衣和褻褲,她認出來這是薛見的手,道了聲謝接過來。

她摸了摸臉,沈絲絲的易容術還是挺靠譜的,泡了水竟然也沒有脫落,隻是黏合處有些刺癢。

她看了眼褻褲,這裏的男子褻褲有兩種,一種是神奇的開襠褲,另一種和現代內褲有的類似,前麵也有一塊凸起的地方,專門放...那什麼的,隻不過褲腿長了些。薛見給她挑的這條褻褲前麵的凸起非常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她頂著她哥的名字,突然感覺受到了侮辱...

申妙在外間道:“您和沈長史用過飯了?”薛見道:“在睦月居用的。”

申妙又是一笑:“那可是您的產業,掏錢吃飯多虧啊。”薛見淡然道:“他們不知我是我。”申妙懂了,又嘖道:“您總這麼隱瞞身份也不是事,要是旁的皇子,哪裏用得著這般藏著掖著,偏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