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顧念著薛見急著見她,硬是忍下了這口氣,帶人把她抓上了車,一路到了薛見府上,又拽著她下了馬車,路上阿棗被顛的生疼,硬是忍住了一聲沒吭聲,平川本來想搜身,卻見申妙出來道:“把他交給我,王爺要見他。”

平川粗聲粗氣地道:“還沒搜身。”申妙笑道:“我你還信不過?”

平川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竟然真的直接把人交給了她,連綁都沒綁。

阿棗反倒大驚小怪起來,她怎麼說外表看起來也是個男人,申妙再怎麼高也不是個弱質女流,平川哪裏來的自信。

申妙笑吟吟地貼著他耳根道:“沈長史可別亂動啊,不然我可控製不住手勁。”

阿棗還沒反應過來,她伸手在阿棗肩上輕輕一搭,阿棗半個身子就軟了,不由自主地倒在她懷裏。申妙看起來並無半點憤懣不悅之色,甚至還伸手在阿棗的下巴上勾了一下:“沒想到沈長史的身子還挺軟的。”

阿棗緊張的腿肚子轉筋,沒好氣道:“你的身子倒是出乎意料的硬啊。”

申妙一巴掌閃在她後腦勺上:“啊!流氓,禽獸!”

阿棗:“...”

她想給她一腳!

她想了想,硬是忍下這口惡氣,小聲套話道:“殿下昨晚上受傷了沒有?現在心情如何?”

申妙本來對她沒什麼好感,但見她上回出手救人,兩人又有一起為太後排戲的情分,她悠悠開口道:“你知道殿下遇刺了?傷倒是沒受,心情嗎...不好不壞吧。”

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阿棗忍著煩躁,好聲好氣地道:“申姐姐,昨日之事真的不是我要害殿下,我也是著人算計,我可以向殿下解釋,還請你等會幫我美言幾句。”

申妙不接茬,笑眯眯地道:“你放心,才智絕頂,若你真的無事,殿下不會冤枉你的。”

阿棗現在隻能把希望寄托於薛見的智商了,她其實很不喜歡這種性命寄托於人的感覺,但情勢所迫啊。

她滿麵愁容地被申妙帶進了薛見書房,申妙笑著福身:“殿下,人我給您帶到了,您問話吧。”

薛見的書房她常來,原來來是為了蹭吃蹭喝,現在過來卻為了請罪,同一個地方,卻是兩種心境,她禁不住抬眼看了眼薛見,他照舊豐姿如玉,坐在那裏一派清華,手邊還放了裝裱一半的畫軸,正是阿棗送給她的那一幅。

阿棗愣了下才跪下道:“殿下。”

薛見道:“你起來吧。”他從頭到尾沒提一句平川一直嚷嚷的那封書信。

阿棗立刻就想解釋,正對上薛見的眼睛,滿腔話堵在喉嚨口,半晌才出了一句:“殿下,卑職真是冤枉啊,您,您,您對我那麼好,我怎麼會害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