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見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一狀告到了皇上那裏,人證物證俱在,皇上既驚又怒,立刻提了楚威候來問話,楚威候見無法抵賴,就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罪名,隻說自己和沈長史有嫌隙,才想了這麼個法子,刺殺也不是真刺殺,不過是跟殿下鬧著玩,沒牽連到楚貴妃身上。

皇上奪了他的爵位和官位,楚家所有官在身的都被罷官抄家,楚貴妃降了一級,連五皇子都受了申飭。

阿棗聽了消息嘖嘖感歎:“楚威候還算是條漢子,沒讓親妹背鍋。”

薛見不以為然:“楚家隻要有楚貴妃在,總有起複的一天,他自然不能讓此事牽連楚貴妃。”

阿棗心裏不忿,雖然薛見將計就計沒錯,但那幫人隻真的想要她命的,她才沒有那麼寬廣的心胸:“皇上對楚貴妃還真是疼愛有加啊,不過話又說回來,後宮裏年輕貌美的妃嬪也不少,楚貴妃也算不得絕色,她能得寵...”

薛見偏頭看她,阿棗自動打住,本以為這個話題到此結束,沒想到他道:“太後昔年能獨當一麵,性子自然強勢,說一不二,直爽強硬不輸給天下男兒,聽說...楚貴妃年輕的時候,性子也十分潑辣強勢,與太後異曲同工,皇上戀慕不已,就連元後都不敢掠其鋒芒。”

阿棗下巴都快驚掉了,戀,戀母情節,俄狄浦斯綜合症?!

她驚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不過可惜了,楚貴妃強勢倒是夠強勢,隻是沒有太後那般的睿智與勇氣。

她站在原地想了會兒,突然陰笑了幾聲:“卑職倒是有個法子,可以掠一掠楚貴妃的鋒芒。”

薛見垂眸看她,她主動道:“南河邊上有一座茶館,明麵上是不相幹人開的,其實是楚家的產業,專門用來為楚貴妃搜集各府消息的,若是能入此地,說不準可以拉楚貴妃下水。”她猶豫道:“就是不知道經過這連番的事情,茶館還用不用了?”

薛見道:“茶館是私產,就算是官員沒有調令也無權進入。”

阿棗嘿嘿嘿:“咱們可以渾水摸魚。”

......

既然要搞事情,阿棗還製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薛見對此計劃不置可否,由於計劃裏缺一個美人,她就去找了申妙,申妙也是個愛湊熱鬧的,聽完滿口就應下了,她為了保證申妙的安全,還想問薛見借點人手,沒想到他自己已經坐在馬車上了。

他今天穿了身玉青色直綴,裏麵襯著素白錦緞,腰纏玉帶,烏發淨顏,打扮的像個風流書生。

阿棗見到他驚了下:“殿下您怎麼來了?這事兒交給我們就行,您就不必參合了吧?”

薛見不答,抬手讓車夫啟程。申妙笑嘻嘻地跳上了馬車,斜斜飛去一眼:“殿下是舍不得我?或者...”她往阿棗這邊瞄了眼:“舍不得沈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