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二日早上阿棗就聽他吩咐道:“上個月南方澇災致使百姓流離失所,許多流民已經去了陪都,皇上擔心流民鬧事,故吩咐下來,我要去陪都整飭,大概要半個月左右才能回來。”
阿棗點了點頭,自然而然道:“什麼時候出發?卑職去收拾行李?”
薛見卻道:“不必,最近府裏正在擴修,這些事就交給你打點,我會帶楚長史去的。”
楚長史是周長史下馬之後,吏部那邊又撥了一位過來。
阿棗愣了下才道:“好,那殿下路上小心。”
薛見頷首,低頭繼續看公文。
阿棗自己退了出去,又有點微妙的鬱悶,原來薛見可是走哪兒都帶著她的,現在冷不丁換了個新人怎麼覺著那麼別扭呢?
薛見的態度並沒有哪裏不對,但是一想想前幾天還頗有興致要教自己武功的人,如今這麼不冷不熱的,那真是就哪兒哪兒都不對了。
阿棗拓寬腦洞想了想,難道薛見真以為自己賣菊求榮,但是作為一個直男,對菊花不感興趣,所以刻意疏遠自己?還是上回答應了自己可以虐他一把,這才逃逸了?這兩個理由雖然不靠譜,但是她實在想不出更靠譜的了。
阿棗想了會兒,突然又高興起來,上回皇上給她賞的銀子沒有直接給他,而是給了薛見,但是被薛見以怕她出去花天酒地之名給扣下了,現在薛見要走,她是不是可以把錢要回來了?
阿棗越想越高興,轉身回去就要問薛見要錢,走到門口發現門沒關,由於薛見近來對她相當不錯,導致她也隨意了很多,於是站在廂房探頭張望,就見薛見從側門繞了出來,身後跟著幾個伺候沐浴的人,滿頭情絲半幹未幹,濕氣使得衣裳貼在身上,勾勒出挺直的身形,肌肉分明的小腹以及修長筆直的雙腿,還有褲縫處不可描述的...突起。
阿棗愣了下,薛見此時也看見了她,眉頭微皺,掌風一掃,兩扇門‘嘭’地一聲就合上了。
她縮頭縮的不太及時,就覺得鼻子一酸,鼻血滴滴答答地流了出來。
薛見換好衣裳開了門,見她一臉血,表情古怪:“這麼激動?”
阿棗:“...”
他見她這樣又有點心疼,命人取了紗布和止血的藥上來,總算把鼻血堵住,又把臉上清理幹淨,他才和顏悅色地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他又道:“若你想勸我留下,趁早把話收回去。”
阿棗:“...”這都什麼跟什麼!
阿棗摸了摸鼻子的紗布,理直氣壯地道:“殿下,上回陛下賞卑職那些銀子,您是不是能給我了?您一走就要走半個月,卑職要是有事缺銀子了找誰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