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看公文又看到了夤夜,突然聽見外麵有人報道:“殿下,申姑娘派人來了,說是有事要向您彙報。”
薛見著人進來,那人忙把沈長史家裏的事兒說了一遍,薛見蹙眉,當即寫了封信交給來人:“把這封信交到太醫院,讓他們派人去給沈入扣的兄長治病。”
來人忙接過來,又小心問道:“殿下,申姑娘問您什麼時候回來?”
薛見眼底掠過少見的躊躇,頓了下才道:“再過幾日,等我處理完陪都的事就回去。”
其實陪都流民的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但是他的心思還沒定下來。
來人應了個是,轉身彎腰把書信送到太醫院去了。
沒過幾日,申妙又著人送東西過來,這回來人手裏提了個紅木盒子,恭敬捧到薛見麵前:“殿下,這是沈長史托屬下給您帶的東西,他還說他兄長已經好轉了,多虧了您及時派人醫治。”
薛見饒有興致撥開搭扣,就見裏頭放著黃燦燦的九個拱圓形點心,上麵還灑了黑芝麻,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他捏起一塊嚐了嚐,外甜內鹹,外皮酥脆還有淡淡的奶香,內裏卻十分香軟:“這是什麼點心?”
來人想了想才道:“沈長史說...好像叫蛋黃酥?”
薛見心頭微漾,唇角不覺揚起:“沈長史近來在做什麼?
來人道:“他和申姑娘待在一起....”
來人話才說了一半,薛見手裏的紙就揉成了一團,他麵無表情地把手裏的廢紙仍舊紙簍裏:“跟申妙說,我明日就回。”
......
阿棗現在確實和申妙待在一起,申妙懶洋洋靠在她肩頭:“沈郎,奴家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打算怎麼謝奴家?”
李氏正在喂沈大哥喝水,聞言不由得看了過來,表情頗為複雜。
這位申姑娘生的倒是極貌美,可惜她家這個是個姑娘,就算不是姑娘是兒子,像申姑娘這樣...不拘一格的兒媳,她也接受無能。
阿棗接收到李氏複雜的眼神,默默地用手指頂開申妙:“沈狼是誰,你找沈狼要謝禮去。”
申妙頭上金珠步搖晃動,撅嘴道:“討厭,你真無情。”
正院使開的方子果然有用,調理了幾天沈入扣終於醒了過來,不過病來如山倒,這一病他虧了不少元氣,所以他每天仍是昏睡的時候多,醒來的時候少。
李蘭籍那事阿棗是百思不得其解,隻能歸咎於他本來就是個神經病,隻不過真臉被人看見,她心裏難免有些惴惴。
那位院使也算是個熱心人,聽說沈入扣害了瘋病,還主動提出要幫他針灸試試,不過大腦是人體最複雜的器官,就是現代也不一定保證能治的好,所以他說的試試就真的隻是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