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到說後麵聲音越輕。

薛見斜晲她一眼:“你去找旁人問問看這是什麼?”

她琢磨著自己和薛見的審美肯定有一個出了問題,她不信邪地拉著一個正在長明樹下鑒賞花燈的中年文士問道:“這位先生,您瞧瞧這幅畫上畫的是什麼?”

中年文士細細品了一番,撫掌笑道:“鳳樓十二春寒淺,正是鳳樓二字啊,妙哉。”

阿棗:“...”

薛見挑眉看她。

天街離皇宮不遠,就在阿棗懷疑人生的時候,朝陽門打開,赴宴完畢的達官貴人出了宮門,天街上一時車水馬龍,她探頭看了幾眼:“原來現在才是宴散的時候啊?您怎麼那麼早就出來了?”

薛見展開折扇輕輕搖著:“我覺著無趣,借口身體不適提前出來了。”

阿棗當長史這麼久了,多少也知道宮裏的規矩,見已經有熟人出來了,忙拉著他躲到牆邊一棵柏樹下,兩人隱藏在陰影裏:“那可不敢讓人瞧見了,不然皇上又得罰您。”

薛見心頭一暖,忽轉過身,撐臂將她困於牆邊,貼著她耳尖曖昧道:“環住我。”

阿棗愕然看著他。

薛見麵不改色:“兩個人幹躲在樹下豈不是令人生疑,禦衛若是過來了怎麼辦?總得做點什麼才不惹人懷疑。”

這理由怎麼這麼牽強,但是一想兩個大老爺們抱一下能怎地?她伸手環住薛見的腰,悄聲問道:“什麼時候才能好?”

她邊摟邊感慨,男主不愧是男主,腰還挺細,寬肩窄腰長腿,倒真是一等一的好身材了。

薛見摟著她的肩,眼看著她伸手環住自己的腰,心裏生出一股難以言表的愉悅和滿足,禁不住把她摟的更緊,若是有人離近了細看,就能看到兩人緊緊依偎,狀極親密。

他早就知道,他其實並不很在意沈入扣是男人的問題,唯一在意的是他曾經和敵人聯手算計過他,他對自己是何等多疑善變自然了解,而且他實在想不出自己為什麼會喜歡沈入扣這種...靠猥瑣度日的,所以開始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就連他自己都不能相信他喜歡沈入扣。

隻是兩人同取花燈的刹那,他麵上看著波瀾不驚,心裏已經風雲突變,再自欺欺人,也就沒甚意思了。

不管沈入扣之前是誰的人,現在隻能是他的人,若是他再敢生二心,那就把這人鎖拿起來,觀在隻有他能看見碰見的地方,他一輩子都別想重見天日,眼睛隻能看他,唇瓣隻能親吻他,雙手隻能碰觸他。

薛見眼底掠過一絲光亮,陡然生出一種渴望來,忍了又忍,才強行按捺住蠢蠢欲動的**。

阿棗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囚禁play的懸崖邊走了一圈,摟著他的胳膊不由得垂了下來,發現垂下來的地方有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