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熙街繁華程度不下於聚寶街,而且格調更高,多是些達官貴人雲集往來,阿棗喜的摩拳擦掌:“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打理咱們的店,就像對親生孩...咳咳一樣對它。”
她本來想說親生孩子的,但是琢磨著又覺得不大對,有調戲河神的嫌疑,於是忙咽下了,瞧了河神一眼。
河神看起來毫無所覺:可要用茶?我帶回來些金駿眉。
阿棗又沒忍住偷瞄他一眼,心思有些煩亂,隨意點了點頭。河神親手給她點茶,本來就是件風雅事,再加上做這事的人姿態又清華,看起來更加賞心悅目。
他點好一盞遞給阿棗,阿棗伸手要接,忽的被燙了一下,茶盞落在地上成了碎片,她鞋麵上也濺了幾滴,被燙的一呲牙。
他怕碎瓷片紮到她腳裏,彎腰就要撿這些碎瓷,阿棗忙一把握住他的手:“別,讓下人來吧,你小心紮到手。”
河神下意識地收攏手指,阿棗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指,有些尷尬,但心裏又暗搓搓的品評了一下,手指有力,手掌有薄繭,手心無汗,握起來十分舒服,她品評完才幹笑著收回手。
兩人喝完茶,又就著書店的發展探討了一二,阿棗看天色不早了才起身告辭,河神寫到:我送你回京。
她想了下,也沒矯情推脫:“那就麻煩你了。”兩人並肩上了馬車,在馬車上被顛簸的困意來襲,頭一歪在睡著了,她腦袋被顛的左右亂晃,河神伸手,把她的腦袋扶正,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靠在自己肩上小憩。
阿棗迷糊了一會,進京之後人陡然增多,聲音嘈雜,她一下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才睜開,含糊道:“到哪裏了?”
河神掀開車簾一指,阿棗看已經到了京裏,低頭一看。猛然發現自己靠在河神肩頭,忍不住用指關節敲了敲自己的腦殼,覺得自己宛如變態,她怎麼連睡覺的時候都不忘記占河神便宜!
他拉下她敲腦殼的手,輕輕搖頭,阿棗耳根泛紅,衝他尷尬地笑了笑,心裏蕩漾著輕輕一層柔波,沒忍住撩了他一句,嘿嘿笑了兩聲,半真半假地道:“要是我以後的相...娘子有你一半體貼我就知足了。”
她說完也沒給河神回應的時間,掀開車簾就跳下了馬車。
她回去的路上心情頗是不錯,嘴裏還哼著小調,以至於路上不小心撞著一個人,她美的快上天的心情這才落了地,把那人扶起來幫他拍了拍身上的土:“你沒事吧?要不要帶你去看大夫?”
被撞的是個尖下巴精明相的男子,先是搖了搖頭,突然又看見她的臉,眼睛都瞪圓了:“你...”
阿棗見他搖頭,道了個歉便往家裏走,尖下巴男子忍不住追了她幾步,見她進了巷子才停住腳步。她回家李氏把熬好的綠豆湯端過來,又難免說她幾句:“你這在家都歇了快四五天,一天到晚東遊西逛的不幹正事,你要再這麼閑下去,仔細殿下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