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阿棗敢說一個是,他倒是真想把她壓在身下伐撻一番。

阿棗推開他的手:“剛才是這麼以為的,但轉念一想您沒必要非得挑這時候下藥,再說...”她躊躇了一下:“您並非這樣的人。”

薛見神色這才鬆快下來,又不禁按了按額角,覺著自己簡直無藥可救,竟因為她的一言一語時喜時怒。

他頓了下才把雁蠱的事跟她大略說了一遍,阿棗一臉頭疼,她到底是衝撞了哪路神仙才倒黴成這樣,又抬頭看了眼薛見,結結巴巴地道:“昨天的事還得多謝您。”

薛見平靜問道:“隻是口頭謝謝?”

靠,那你還關了我一晚上呢!

阿棗又不知該怎麼答話了,半晌才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決心,不敢看他的眼神:“那...要不這樣,我陪您一次,您放過我,咱們以後還是尋常上下級關係,然後...”貞.操誠可貴,自由價更高啊!

她話還沒說完,唇已經被抵上了:“阿棗,你這樣我可就要惱了。”

阿棗腦子說是一團漿糊也不為過,嘴巴張了張,半晌才道:“既然這個您不同意,那齊人之福...”

薛見目光幽涼,隻低頭看著她。

阿棗一肚子話給堵了回去,低頭邁著小碎步:“我出去走走。”

她還沒走出門口,突然被薛見從後抱住,他聲調放緩,不知是勸慰她還是勸慰自己:“我說過,你不願意,我不會迫你的。”

阿棗低頭看了眼他摟著自己的手,就想問一句你臉疼不疼?

他道:“我給你時間。”

阿棗轉頭看他,他彎下腰,下巴擱在她肩頭:“過幾日在陪都要給流民建造房屋,皇上把這差事交給我,我派你去督工,你可以暫離京十來日,好生想清楚。”

難道想個十來日她要拒絕,薛見就能答應了?阿棗撇撇嘴,不過還是答應了。

薛見轉過她的下巴,讓她瞧著自己:“旁人不會有我待你萬分之一好。”他眼波流轉,眼尾的朱砂痣顯出熠熠光彩:“何況有朝一日,你我未必不能同享萬乘之尊。”

威逼完了就開始利誘了,阿棗心說人家河神比你可好多了,臉上卻隨意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能空閑個十來天喘口氣也是好的。

薛見在守信這點上倒是沒話說,接下來也沒再逼她,隻催著府中畜養的大夫加緊配製解藥,子蠱不像母蠱須得人血為藥引,因此稍微簡單些,但各色配藥也是極麻煩的,配了大概半個月,等到皇上準備啟程回宮了,才終於配好。

大夫把解蠱的藥交給她叮囑道:“這藥每兩日一粒,服上約莫一個月就徹底痊愈了。”

要不是薛見吩咐,阿棗可沒那麼大麵子能請的動大夫給自己配解藥,她誠懇向薛見道謝,薛見盯著她的水眸一瞧:“你叫我一聲鳳樓哥哥,道謝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