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棗就想問現在叫救命還來不來得及!

難怪薛見當時沒怎麼計較這事,原來是留著秋後算賬呢!

他雙手攬著她的腰,人半倚在她身上,似在撒嬌:“所以以後乖乖聽我的,好嗎?”

阿棗:“...”難受,想哭。

她本來照舊想懟一句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但是腦海裏閃出河神的身姿,就被薛見霸道地取代了,她給嚇得一個激靈。

他似能瞧出阿棗心中所想,想到她心裏頭有的那個人,目光一戾,又換了和緩的聲口:“你年紀尚輕,不知人心險惡,有的人瞧著麵上是好的,但未必表裏如一,要是不留神錯付,終身悔恨不及。”

那個沒影的人簡直是他心裏的一根刺,偏偏阿棗又咬死了不說,他總不能強逼著她說出來。

阿棗把嘴角撇的更高,薛見本想問問她那人是誰的,見她這樣又換了說法,笑著在她下巴處勾了勾:“再說一輩子這樣長,我有的是時間慢慢跟你磨。”

阿棗瞧他這樣就無比蛋疼,薛見唇角勾了勾,直起身理了理衣裳,又改口道:“開個玩笑,我怎麼舍得看見你難受?“

阿棗心說信你才有鬼,薛見見東拉西扯扯的也差不多了,起身一句交代完正事:“好了,不鬧你了,那女人來者不善,偏偏是皇上送來的,我不好下手,你小心些,要是不成直接叫我。”

阿棗點了點頭,薛見這才滿意放過她。

阿棗本來想幫那異族妹子安置一二呢,聽薛見那麼說,也就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交給王長史去辦了。

她回到自己辦公的地方,想想薛見又想想河神,還是覺著心裏頭一團亂麻,可是河神壓根不知道她的心思,貿貿然把人叫出來會不會擾了人家的生活?她回家之後琢磨一時,提筆寫信,決定把河神約出來當麵見一見——有些事情早點弄清楚了好,省的到時候害人害己。

要是喜歡河神,就和薛見徹底劃清界限,一刀兩斷,絕對不能這樣瞻前顧後,要是不喜歡河神...那就再說吧。

她這邊糾結,薛見也沒閑著,他一直對阿棗說的那位‘心上人’耿耿於懷,把阿棗身邊的男男女女琢磨了一圈,恰好這時阿棗送給河神的書信,幾經轉手到了他手裏,有些事阿棗跟他不會多談,跟‘河神’卻沒那份顧忌,借著‘河神’的名頭反倒好探問,於是答應了阿棗過一陣約見。

阿棗收到回信,愁眉苦臉地歎了口氣。

不過很快她發愁的事又多了一件,皇上送來的美人開始幾日倒相安無事,被冷待了幾天就有些坐不住了,以給她撥的院落有問題的由頭來尋阿棗。

阿棗有薛見的叮囑,對這妹子一向是避著走的,但對皇上送來的女子也不好無禮,而且人家理由充分,硬著頭皮道:“南姑娘,那處屋子漏水堂屋我下午就派人去修,堂屋你暫時也用不上,勞煩稍待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