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阿棗這麼一打岔,薛見這時候估計已經涼了,當然如果薛見以為假薛見隻是自己的替身,然後上了樓船,現在估計也涼了,真是毒啊!所以到底是誰幹的呢?

她想著想著就問出來了,薛見閉了閉眼,麵沉如水:“我這回被皇上委任邊關刺史,不知動了多少官員的根本利益,就連後周隻怕都會有異動,有由頭下手的人太多,反倒猜不出是誰。”

阿棗愣了下,他麵色更見陰霾:“先去找平川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薛見為了反身回去找阿棗,借著修船的名頭在青州滯留了幾日,他為了掩人耳目,還特地租了一處別院,叮囑那個替身深居簡出,讓平川隨時看管著。

薛見帶著剩下的人去了別院,沒想到剛到街口,就遇到了急急出來的平川,平川一臉焦急愧疚,見到他平安無事,神色先是一鬆,嘴唇又抖了抖,流淚跪下道:“屬下辦事不利,罪該萬死,請殿下責罰。”

薛見麵如古井無波,阿棗知道他這是真惱了,抬手輕輕握住他的手,他臉色這才緩了緩,不過仍是冷的如冰霜一般:“說。”

平川流著淚開始講述,那個替身沉迷於狎妓玩女人,他雖然覺著這人私德有虧,但對男人來說不是什麼大事,就輕描淡寫地沒過去了,誰知後來這替身被一個行首給迷住了,他這才覺著不好,急忙給薛見回報,把替身看管嚴密。

不過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替身可能這時候已經反水,除了他和幾個心腹,別的人都以為替身是真的薛見,他今夜給他們酒裏下了迷.藥,將他們迷翻在地,平川醒來急忙要來找薛見,卻在院外發現了替身的屍首。

阿棗聽的一頭霧水,什麼屍首?那他們今兒晚上見的又是誰?

還是智商擔當薛見分析出了因果,跟她說了一長段:“那個替身被行首迷的神魂顛倒,甚至於起了反心,他瞧了我給平川的信,知道我今晚會在禾豐碼頭,連攥在我手裏的親娘老子都不顧了,被那個行首唆使著給他們下了藥,本想自己來做誘餌引我上鉤,沒想到那背後之人卻信不過他,殺了他自己另派人做餌,還有可能為了保險自己親身上陣,至於那個行首,自然也是他們派來的。”

而且這個替身一死,最後一條線索也斷了。

他蹙了蹙眉:“是我疏忽了。”

阿棗道:“這不怪你,你又不是神仙,哪能什麼都知道?”

薛見低頭問道:“那個迷惑他的行首叫什麼?”

平川愣了下:“好像叫什麼芳...”

薛見淡淡道:“我知道了。”

平川慚愧地不敢抬頭,薛見顯然不打算輕輕放過他,命人把他先帶下去,容後發落。

阿棗茫然道:“到底是誰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