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棗不耐道:“這一路趕來沒了不少人,這些都是我臨時提上來的,你還有廢話就一並說完。”
他忙道不敢,阿棗隨口問道:“沈家母子二人呢?”
吳勇愣了下:“在底下關著呢,您要見他們?”
阿棗也不解釋:“帶我去瞧瞧。”
她這樣冷漠強橫,吳勇反而更加信了,帶著她一路往下走,他們大概是把客棧整個包下來了,沈家母子倆被安置在客棧最拐角一間,雙手雙腳都被鐵鏈鎖著,神情昏昏沉沉,沈入扣食指短了一截,被草草包紮上,還往外滲著血,她看的又是難受又是憤恨。
她隻注意沈入扣手上的傷,沒把目光落在沈入扣臉上,隻看了一眼,見兩人麵如金紙,憔悴無比就不敢多看了。
她緩緩道:“這兩人還有大用,你好生伺候著,若是出了什麼事,你知道下場。”
吳勇點頭應是,阿棗琢磨著有什麼說法讓他放人,默了會才道:“你們先把這兩人交給我,我先帶著人回去,你們先候在此地,我還有差事要交給你們。”
吳勇還想再問,但是見他的神色已經十分不耐,就沒敢再問,命人去了要是開了鎖在床腳的鐐銬,要把鑰匙和鐐銬一起交給阿棗。
阿棗沒想到居然這般順利,心裏的喜悅還沒浮出來,就聽門外有人問道:“吳勇你搞什麼鬼?殿下回來了你還不來迎著?”
吳勇一臉錯愕,下意識地轉向阿棗,把鑰匙和鐐銬下意識地收了回來。
阿棗心裏‘咯噔’一聲,估量了一下兩邊的人數,咬了咬牙先撐一陣拖延一下時間,到時候見機會跑路。
她正想動手搶鑰匙,就見一個方麵闊口的男子已經扶著受傷的李蘭籍走上了遊廊,眾人此時也見到了阿棗假扮的李蘭籍,都沒反應過來,齊齊怔了怔,老實說比起現在一臉狼狽的李蘭籍,阿棗這個更像是真的。
阿棗先發製人:“混賬,我知道你們是為了幫我脫險,可也不能用冒充我的法子,這讓人看去了豈不誤會!”
吳勇雖然沒記清李蘭籍的長相,卻認得他身邊的副手,正要使人拿下阿棗,聽她一說又迷茫了。
李蘭籍先是一怔,然後不顧傷口崩裂,低低地笑出聲來:“有趣。”
他瞧了眼阿棗和他身後的護衛:“殺了他們。”
阿棗麵沉如水:“誰敢動我?我才是真的李蘭籍,要是殺錯了人誰負責!”她說完才發現現在的場景和當時真假薛見何其相似。
吳勇的懵逼臉也跟當時一樣。李蘭籍收斂了笑意:“你有何憑證?”
阿棗道:“我有宗室的玉印。”她隨手掏出個印章,邊不動聲色地靠過去。
這回的場景和當時還是不同,當時的人手裏有大半是那替身的人,這客棧裏幾乎都是李蘭籍自己人,而且他們還彼此認識,被發現隻是遲早的事,她要和自家護衛合力擒下李蘭籍,拿他當人質保證他們平安脫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