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外就聽見幾聲細細的驚喘,久久沒有響動,過了良久阿棗求饒的聲音才傳出來:“殿下,我的手要斷了...”
又過了會薛見才徹底沒了動靜,阿棗紅著臉,滿麵痛不欲生地去洗手了,他換了寢衣,命人換了單子被褥,見阿棗的手腕直抖,拿著她簽的條約調笑道:“這才完成了一條你就這樣了,剩下的可怎麼辦?”
阿棗一點不後悔:“累死之前能看一眼你穿女裝也值了!”
薛見:“...”
她困的眼睛都睜不開,打著哈欠回去睡覺。
薛見既答應了,第二日早上就得換了女裝去完成剿匪,阿棗私心覺著薛見女裝給她看就好了,就沒讓他再穿花裙子,隻是給他挑了一件比較中性的衣裳,又稍微處理了一下眉眼和麵龐才讓他出去,堅持沒讓阿棗跟過去,即使如此,薛見還是鐵青著一張臉,除了常寧都沒叫自己的嫡係部下。
薛見冒充城中大戶人家的孩子,去山裏為父母祈福,他坐在馬車裏全程黑著臉,不過馬車布置的十分張揚,誰瞧見了都要回頭看一眼。
這般動靜很快引起了山裏匪徒的注意,這陣仗一瞧就是有錢人家,薛見就端坐在馬車裏,隻能透過紗簾看見側臉,黛眉鳳眼,鼻梁挺直,嘴唇微抿,別樣誘惑,僅僅是側臉就讓人酥了半邊身子。
探路的山匪立刻回去,給自家山匪頭子眉飛色舞地講述那家大戶小姐有多貌美,頭子是好色如命之輩,一聽有個謫仙妙人進山,而且還沒帶多少護衛,心裏癢的不得了,連可能是個圈套都顧不得想,先是帶人遠遠地瞧了眼,果然是個天仙,而且還是少見的冷美人,他立刻帶著人在隱蔽之處埋伏,準備把美人擄回來給自己當壓寨夫人。
薛見靠在車圍子上閉目養神,用盡全力忽視自己身上的衣服,忽然前麵一陣嘈雜,他往外瞧了眼,路上設了路障和絆馬索,山匪頭子料想她一弱女子也傷不著自己,大大咧咧地帶著人騎馬到美人車前:“不知姑娘芳齡幾何?我今年剛過而立,尚未婚配,對姑娘有傾慕之心,你不若隨了我去,咱們去山上做一對快活夫妻。”
站在馬車邊的常寧扮作丫鬟,他本來還十分不願意,現在戲癮也上來了,掐著嗓子道:“大膽,你知道車裏的是誰嗎?!”
山匪頭子被喝了一句,也懶得扮作斯文人,伸手進去道:“知道,是老子未來的夫人,夫人快出來,讓老子瞧瞧你的臉,然後親親你的小嘴。”
薛見:“...”
常寧:“...”
常寧在心裏給他點了根蠟燭。
薛見唯一慶幸的是沒讓阿棗跟過來,不然她一輩子的笑料就有了。
山匪頭子從紗簾瞧見美人唇角微抿,還道美人是害羞,身上就要把人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