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見寬慰道:“他們不過胡言亂語,你不必掛懷。”

沈入扣見他言語溫和,嘴角含笑,一下子想歪了,猶豫片刻才道:“殿下,在下實沒有龍陽之好,殿下何不尋同道之人呢?”

薛見:“...”

他總不能說我想追的不是你是你妹吧,隻好皮笑肉不笑地道:“沈兄想太多,我隻喜女子。”

沈入扣這才鬆了口氣,阿棗沒一會就趕到了,她頭戴金珠步搖,披著大紅色吉祥紋鑲毛邊的鬥篷,豔麗妖冶宛如綻放的芍藥,一進茶樓就有人目不轉睛地頂著。

薛見伸手想幫她摘下鬥篷,看見沈入扣才作罷,阿棗見她哥愁眉苦臉的,奇怪道:“哥,你怎麼了?”

沈入扣這老實人也難得生氣,連連拍桌;“有起子人說我勾引殿下,我堂堂正正讀書人,怎能幹這等事,簡直有辱斯文!等會我下去非要和他們理論理論!”

怎麼會有這些傳言阿棗最清楚,她心虛地咳嗽了聲:“...估計是嫉妒你長得俊跟殿下關係又好,人一旦有了嫉妒心,什麼話說不出來?”

沈入扣仍舊黑著臉,阿棗把幾樣點心推到他麵前:“來,吃幾口點心壓壓驚。”

她手剛觸及盤子,薛見的手指就狀似無意地劃過她手背,她手背一癢,不著痕跡地瞪了他一眼,他不緊不慢地拿了塊點心慢慢吃著,阿棗也跟著吃了一塊。

等到兩人都吃完,阿棗就覺著自己搭在膝上的手被握住了,薛見不緊不慢地在她手心輕搔,麵上還是無比正經:“最近在家裏做些什麼?你我共事多年,雖然你騙了我,但我心裏還是惦念著你的,尤其盼你有樁好姻緣。”

他在後三個字上加了重音,阿棗又是一陣心虛,嗬嗬幹笑,傻哥哥沈入扣還火上澆油:“是啊,我娘瞧中了好幾個人品樣貌都不錯的,還把畫像給了我妹妹,隻等著看明年秋闈了。”

隻要做父母的沒有不操心兒女婚事,李氏也不能免俗地加入了催婚大軍。

薛見眼睛眯了起來,阿棗恨不得把他的嘴縫起來,左顧右盼道:“我來之前還沒用飯,殿下,哥哥,你們想吃什麼?這頓我請客。”

薛見看著她輕哼了聲,這才道:“賢士摟裏的茶點雖然頗負盛名,但飯菜卻一般,不如隔壁七味樓的,我去著人叫一桌來。”

沈入扣壓根沒注意到兩人眉來眼去,起身道:“卑職去就行了。”

他倒是沒想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什麼的,反正常寧等人都在屋裏伺候著呢。

他一走薛見就揮退了屋裏的眾人,把阿棗抵在椅子上,頭上的步搖碰在椅子上,發出沉悶地一聲‘咚’,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狠狠親了下來,阿棗愣了下之後很快回應,兩手搭在他肩上,唇舌抵著他不讓他輕易得逞,兩人奮力糾纏,轉瞬屋裏都就是令人臉紅心跳的靡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