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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叫薛見陪同進香,主要是為了讓他和齊然正式見一麵,其次也是為了瞧一瞧這個記在自己名下的兒子對自己是否孝順,她見薛見果然放下手裏的差事陪她來進香,心裏頗為自得,對薛見也更添了一重喜愛,覺著這兒子沒白認。

要是讓阿棗知道了肯定得感慨一回,沒想到皇後這把年紀了還挺能作。

皇後自然也叫了齊然來,進香祈福之前,皇後先拉著她的手對薛見介紹:“這是我外侄女,單字一個然。”

齊然特地把薛見送的銀狐皮圍脖給戴上了,又穿了一身素色的挑線裙子,雖不若阿棗豔麗,但看著幹淨剔透,整個人宛如皓月般皎潔,很能引起男人的嗬護欲。

她衝著薛見盈盈福身:“臣女見過殿下。”

齊然還是第一次離薛見這般近,抬眼悄悄打量著這位俊美如天人的殿下,想著他可能是自己未來的夫君,臉上不知不覺滿是紅暈,心裏又羞又喜。

薛見正為丈母娘瞧不上自己的事煩著,隨意一看掃過去,瞧見她脖子上的銀狐皮圍脖,蹙了蹙眉,又瞧了眼齊皇後,隨意點了點頭算是還禮。

皇後今兒是組了個相親團,見兩人不怎麼來電,起身道:“大昭寺後麵的梅林梅花開的極盛,難得今兒過來,不去瞧瞧倒也可惜。”

她說著自帶了人往前走,把齊然和薛見兩人留在後麵,想多給他們相處的時間。

齊然瞧了眼枝頭迎著寒風挺立的白梅,輕聲道:“這花開的可真好,乍一看像是枝頭的一抹新雪,卻比新雪多了一段暗香,‘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殿下覺著呢?”

要是個懂美人心意的,必要折梅來送給她,但薛見卻沒那份心思,就是有心思也不會用在她身上,又掃過她脖子上的圍脖,問皇後:“母後,兒臣上回送您的圍脖您怎麼沒帶上?”

齊皇後不解其意,瞧了眼齊然,笑道:“我火力壯,禁得住寒,阿然身子弱經不住寒氣,你那圍脖禦寒正好,我就轉送給他了。”

齊然衝薛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薛見不想多待,就借著這事發作,眉頭輕擰:“銀狐皮難得,禦寒又好,母後常說自己脖頸酸疼,兒臣就打聽了許久才打聽到周皇商手裏有一塊,費了大力氣求來給母後,如今看來,母後是不需要此物了,是兒臣多事。”

齊皇後聽完怔了怔,難免自責起來,暗悔不該把薛見行孝送來的東西隨意送人,忙道:“我自知你孝順,這圍脖我也極喜歡的,隻不過瞧著阿然是小姑娘,她帶這樣的圍脖正合適,所以才轉送給她,這回是我疏忽了。”

薛見輕歎了聲,歎的齊皇後越發覺著自己做事不當,齊家母女在一邊瞧得歎為觀止,三言兩語竟讓皇後覺著自己錯了,真高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