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要好好查,而且除了我們四個人外,對外一個字不能說新鎮長就是林山海,誰要是敢這麼傳,我第一個不答應!”呂德江把狠話撂下了!

郝秀英很有些不明白地看住了呂德江,成漢道當然懂呂德江的心思,如果死的人真是新上任的鎮長,他這個鎮黨委書記是要被追責的!

還有,如果新來的鎮長在京城有背景,人在梁水鎮被山石砸死了,呂德江別說想回縣裏當副縣長,保不保得住現有的位置都難說,現在最最怕翻老底子的人其實是呂德江!

成漢道心裏明鏡一般,可他不會揭穿呂德江的擔心,吳順昌是個粗人,也和郝秀英一樣不明白呂德江為什麼不讓鎮裏有這種流言出來!

“書記,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你要我去查,又不願意鎮裏有新鎮長是林山海的流言呢?”

“我能看得出來新鎮長像林山海,我相信很多人都能看得出來吧?這事紙包不住火啊。”郝秀英直視著呂德江問道。

“如果現在的鎮長真是林山海,而且是老向和林山海一起做的局,我們有了證據後,就能拿下他們兩個,聽我們擺布!但是這件事,隻限於我們四個人知道,誰要泄漏了消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你們想一想,死的人如果真是新上任的鎮長,我是要負第一責任的,我一走,新來的鎮委書記,還敢重用你們三個人嗎?”

“我們已經是一個團體,從此後,我們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呂德江果然如成漢道想的那般想得深得多,遠得多!

成漢道也知道呂德江的話有道理,可如果是呂德江說的這樣,他這個副鎮長還能轉“正”嗎?

成漢道表麵附和著呂德江,內心卻是五味具呈,不過,當務之急,就是哄好郝秀英,拿到第一手證據!

這個四人表麵一團和氣地商量著如何應對林山海,內心卻各自盤算著小九九。

而林山海此時已經和鎮裏的同仁們吃完了飯,聽著其他的同仁們講著梁水鎮各行各業的問題,丁喜生就把朱衛東和初家村的村民們打架鬧事的事情講了一遍。

一講完,丁喜生看著林山海說道:“喬鎮長,販賣河沙的事情,初家村確實和朱衛東簽訂了合同,村裏也確實收到了朱衛東交的購買河沙的二十萬元錢,可初家村的村民們不認這份合同,因為初家村吃水都依靠著倒水河,村民們認為河沙全賣完後,倒水河遲早會斷流的。”

“朱家村的河沙已經賣光了,目前河床上雜草叢生,初家村在上遊,他們害怕了,再說了,朱家村因為有朱書記的關係,用上了自來水,可初家沒有自來水,他們就不允許朱衛東販賣河沙。”

“喬鎮長,這件事挺急的,本來想找呂書記和你一起彙報,可看這樣子,呂書記肯定不會管這件事的,鎮裏其實接到過很多投拆朱衛東販賣河沙的事情,都被呂書記和郝主任壓下去了。”

“以前老鎮長在位的時候,因為阻止販賣河沙的事情,朱衛東拿衝擔追殺過老鎮長,都說老鎮長是被朱衛東氣死的,這事你不能不管啊。”

丁喜生一口氣講完這些話後,一臉期待地看住了林山海。

整個飯桌上的人,這個時候也都把目光投向了林山海,一上任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這位新鎮長會管嗎?怎麼管?連向正陽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