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鬧市遠比我想象中的大上不少,我們一行人猶如無頭蒼蠅一般奔出去幾條街,這才跑到城邊一處人跡罕至的古鎮之中。
正欲停腳喘上幾口大氣,卻忽聞不遠處傳來一陣稀疏的腳步聲。
“喂!韓兄!走這邊!”
這時的張順文一改先前呆頭呆腦的模樣,一把便將我拽進了古鎮角落的一處暗巷之中。
“喂!你們幾個!去另一邊看看!”
前腳剛匿入巷中的拐角處,便聽得一聲略帶滄桑的中年男音自我們方才停腳的地方響起。
我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探頭望去,便見得幾名捕快打扮的中年壯漢,恰好匆匆忙忙的從巷口經過。
“怎麼樣韓兄?他們走了嗎?”
藏在最深處的張順文神色緊張的向我低聲問道。
身後兩人見我側耳傾聽了一番後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才如釋重負的開始大口喘氣。
……
“大家都沒事吧?”
最先恢複好體力的我關切的向兩人詢問道。
“呼~呼~呼~跑死小鈺了~”
隻見小鈺麵色潮紅,此刻依舊是背靠著牆體嬌喘連連,胸前一對傲人的雙峰更是在其喘息的作用下連綿起伏。
我趕緊紅著臉偏過頭去,唯恐再看下去鼻血會噴湧而出。
“哇……感覺我這前半輩子走的路……還沒今天一天跑的多……”
這話是那張順文講的。
我刻意將目光避開小鈺向他望去,隻見他此刻正杵膝佝僂的大口抽吸著空氣。
還好意思說,這一切的起因還不是源於你小子對著人家店老板貼臉開大!
我這心裏一邊吐槽著,一邊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哎……我們一行人接下來又該何去何從呢?
此刻我這心裏已是沒了半點主意。
這剛來京都就被官府全城通緝,想必此刻就連出城的大門也被守衛給卡的密不透風了吧。
進退兩難,實屬絕望。
就在我絞盡腦汁思索脫身之計時,那呆子張順文卻忽然義正辭嚴的向我發問道:
“我說韓兄,你這年紀輕輕的,怎麼會加入‘狩’這種臭名昭著的組織?”
他這話是給我問的一頭霧水,當即我便一臉疑惑的向他反問了回去:
“什麼什麼‘狩’?我壓根沒聽說過。”
沒想到張順文聽完反而輕笑了一聲,遂之便站起身來語氣陰陽怪氣的繼續說道:
“別裝傻充愣了韓兄,你這超乎常人的力量,和帶有異獸能力的招式,不就是‘狩’成員所獨有的標誌麼?”
……
聽他說到這裏,我不由眉目緊鎖的向著自己的右臂凝神望去。
此刻,我右臂之上的衣物已然被先前遊走的電流給燒的蕩然無存,而這條看上去極為白皙的普通手臂,卻絲毫不像擁有什麼超能力的模樣。
回想當時觸發電流時的場景,好像一切都源於那個壯漢出言輕薄了小鈺。
當時我便覺得內心深處燃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名怒火,隨著那怒火越燒越旺,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它逐漸的具象化。
再然後嘛,那具象化的怒火便充斥了全身,也是在那一瞬間,我的聽力便得到了一個飛躍式的提升,乃至足以聽聲辯位。
至於後麵閃電什麼的,我便一概不知了。
從何而來?如何觸發?
這些問題我比任何人都更想弄明白。
張順文見我一臉陷入沉思的樣子,臉上原本嫉惡如仇的表情也是有了些許鬆動。
“韓兄果然不知?”
他試探性的問道。
我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望向他的眼神裏便多帶了一份求知的渴望。
張順文見我這表情不像是在逢場做戲,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道:
“呼~不是便好,不是便好,我還擔心韓兄若是‘狩’組織的人,那我該如何處理咱們的關係……”
隻見他舒了舒胸口,神態一下便恢複成了原先那副書呆子的模樣。
“這‘狩’可不得了,其組織成員有一大半都是窮凶極惡之徒。
《大陸遊誌》目錄八中便有記載:南方深山住有蠱人,其部落自古崇尚異獸之力。
經過數代族人的鑽研,其祖上竟真的發現了蠱術可以將異獸與人體相融合的秘訣。
受其融合之人非但體術力量會異於常人,並且還可擁有被融合異獸的特殊能力。
不過此蠱的煉製過程極為邪惡,且融合本身就有違天理。
最關鍵的是,用此蠱融合之後的人,無一例外的均會被體內的獸性逐漸侵蝕,最終淪為徹底喪失人性的野獸。
自此,蠱人部落便將此蠱術列為了禁術,唯有部落遭遇滅頂之災時,才會重啟邪術以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