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大堂,二人合抱的朱紅色高聳入雲般,屋頂上鑲嵌著各種美麗的寶石,閃閃發光。而最吸引人的,莫過於放在中間的拳頭般大的夜光珠,散發著淡淡的銀光,好似天上的圓月!整個屋頂就像是一個濃縮型的星辰,何等高貴!
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磚的盡頭是一座階梯,采取漢白玉雕徹而成。再上去就是就是一張天下人都仰望不已的龍椅!整條金龍環繞著椅子,雕刻得栩栩如生,而龍椅上坐著一個人。
龍頭叼珠的束發冠,線條分明的臉龐,似星辰般的雙眸,薄薄的嘴唇……
分明是那位白馬男子——天朝皇帝,韓逸宇!
站在旁邊拿著拂塵的中年男人,那個說話打尖的中年男,原來真的是太監啊。
“啟稟皇上,衛大人有事稟報。”小太監動作輕盈,不敢絲毫打擾頂上穿著龍袍的人,唯恐一個不經意便人頭落地,那是他們的皇帝啊,掌握著他們命運和生死的主宰。
“宣!”薄薄的嘴唇動了動,手中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一個類似草書般張狂的“閱”字完整的浮現在奏折上。古話說,人如其字。宇帝放下手中的朱砂筆。小喜子馬上整理桌上的東西,吩咐旁邊的小太監準備皇上的茶。
衛慶,即那天晚上的那位黑色勁衣男子,走上前向宇帝作禮。
“微臣見過皇上。”
“免禮!”
宇帝輕嘬一口小太監送上的茶,開口問:“查得怎樣?”小喜子揮了揮手上的拂塵,帶著宮裏伺候的所有人一起退下。
“啟稟皇上,那天我們救的那位姑娘是湧城的大商戶覃家的小姐。綁架覃小姐的是那個組織的人,估計現在覃小姐就是在他們手上。”
“他們劫人是為了敲詐覃家?”
“不是,他們組織是接任務的。微臣查到,要劫覃小姐的另有他人,似乎與南疆那邊有關係。”
南疆?巫族部落。夜沢的組織竟然和南疆巫族有聯係,這個從不接觸外界事物的部落要劫她幹嘛?
“他這些年來,倒是把這個組織發展的越來越大啊,已經把組織滲透到了各方領域。”宇帝握了握拳頭,青筋突起。
“皇上,據我們的人回報,他並沒有把姑娘交出去,說是……姑娘是他的人。”
宇帝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利,拳頭更是收緊。
“她現在怎麼樣?”
衛慶不知道宇帝是想夜沢還是那位覃小姐,思慮了一下,說:“我們的人暫時還不知道覃小姐在哪,微臣會盡快查明。夜沢現在暫時沒有其他行動。”
宇帝撫摸著戴在拇指上的玉扳指,凝唇不語。宇帝想起了那晚第一次看到她,那雙會說話般的眼睛,那股臨危不懼的勇氣,換著是尋常的小姐,遇到被綁架這這種事,或許早就被嚇個半死了吧。宇帝沒有漏掉她那時候,對著那個黑衣人的嘲笑,也沒有漏掉她對著那桌菜肴咽口水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