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天的大樹直逼蒼穹,林中的鳥兒受到驚嚇,吱吱喳喳的鬧個不停。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正是在林中揮劍練武的白衣男子,夜沢。
隻見男子下巴有著粗青色的胡渣,這才半個月不見,男子原來英俊的臉龐,此刻卻是邋遢一片,一雙眼睛卻是冒著精光。
她到了皇宮才半個月,就被傳出懷孕了。
皇上要大赦天下,普天同慶。原來反對立她為後的大臣也不得不對她示好。
皇後的孩子,若是生出個是兒子,對於現在還沒有冊立太子的天朝來說,她的兒子,說不定就是天朝的下一任君王!
可他知道,那個被尊稱為皇後的人,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不是當今的宇帝,而是他夜沢的。
他夜沢的孩子,怎麼可以認仇人做父親!
把她送進宮非他所願,而麗娘,至今沒有消息。是死?是活?他都對不起她。
組織經過上次的重創之後,一直苟且殘活著。
原想著等組織恢複了,就去宮裏把她救出來。
可現在,就算隻剩他一個人,他也要把她接出宮了。
因為他,就要做父親了!
想到這,冰冷的雙眸露出絲絲亮光,孩子,多麼美好的存在啊!
“來人!”夜沢大呼一聲。
幾個黑衣麵具人應聲從旁邊的樹木中飛了出來,跪在地上,等待著幫主的安排。
“今夜,夜襲皇宮!”
幾個黑衣麵具人不語,他們,隻負責執行命令。
棲霞殿內,坐在桌子邊吹著玉笛的女子忽然手顫了顫了,原是流暢的樂曲因此而失去了原來的悅耳。隻見女子蹙眉,惋惜的放下了手中的玉笛。
一旁的靈兒遞上一杯新茶,低聲說:“小姐最近是怎麼了?精神和胃口都不如從前了,可是身子有什麼不適嗎?要不要叫個太醫來看看呢?”
女子放下手中的茶杯,朝靈兒擺了擺手,示意不必了。
這些天胃口卻是不如從前了,連著身子都變得容易乏了,每天剛醒來不久就覺得困了,原先以為是因為宇帝的冷淡,可那晚之後,這些症狀卻是更為嚴重了,有時候連聞到油膩的東西都會覺得惡心。
惡心……
想到自己已是一個多月沒來那個了,這……
秦悅心頭不禁一顫,修長的手指猛地抓緊衣裙,不會真的……真的環孕了吧!
不!
她和夜沢也就那一晚而已,怎麼可能?!
不會的。
秦悅心裏安慰著自己,衣裙上的手指卻是變得泛白,臉上一時沒了血色,蒼白的嚇人。
“靈兒!”秦悅突然叫了一聲,旁邊的靈兒急忙走近一步,疑惑的看著秦悅。
秦悅放棄抓自己的衣裙,伸手抓住靈兒的手,低聲說道:“你去太醫院找個信得過的太醫來,記住,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找了太醫。”
雖然對秦悅的話抱著吃驚,但靈兒還是乖巧的應了聲是,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