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方印剛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一件破舊的房子裏。
“哦,我去鎮妖司找人把你救出來的。昨天的事...”
天璣欲言又止。
“昨天什麼事?”
司方印一臉茫然。
“沒事,沒事。”
老道士沒有繼續說下去,難道讓他親自問徒弟是不是天閹?
小二正好送酒菜進來,打斷了師徒敘話。
老道士先是恭恭敬敬給祖師牌位點上香燭,然後,他從腰間摘下一個精致的小葫蘆。
這葫蘆裏裝的是酒,不過不是老道士平日裏喝的劣質濁酒,而是上等的梨花釀。
天璣老道小心翼翼倒了一杯,恭恭敬敬地放在祖師牌位前。
他平日裏都舍不得喝,隻在每日祭拜之後,才倒進他的大葫蘆裏。
司方印對他這種小家子氣的做法嗤之以鼻:
“師父,那麼一小杯,你直接喝了就是,何必再倒進大葫蘆,那酒味還能對嗎?”
“你小子懂啥!”
老道士喝一口酒,優哉遊哉地解釋道:“一口喝了不過一杯,混著喝,那就是足足一葫蘆!”
“切。”
司方印對他的歪理無言以對,隻能悶頭吃菜。
正在這時,房門轟然洞開。
一個熊羆樣的人物闖了進來,嚇了司方印一跳。
“徒兒莫怕,這位是鎮妖司千衛燕不屈——昨日就是他把你從牢裏救出來的,要是我們晚到一步,你小子就被白蓮教的妖女吸幹了。”
“吸幹?”
司方印隻記得昨天自己做了一個極其香豔的夢。
隨即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對了師父,我隔壁監牢裏的那個紅衣女子呢?她也是被冤枉的,我們去把她也救出來吧!”
燕不屈一把拽下天璣腰間的酒葫蘆給自己邊倒邊問:“你沒和他說?”
司方印一臉茫然:“說什麼?”
“昨日關在你隔壁監牢的女子是白蓮教妖女,死在她手上的男子足足有上百人,都被她吸成了人幹。你小子運氣好,是個天閹,否則你早就一命嗚呼了。”
司方印先是一愣,隨後勃然大怒拍桌而起:
“你才是天閹,你全家都是天閹!我雖然還是處男,但是我也是做過手操的!”
“嗯?”
燕不屈隻是斜眼看過來,氣勢駭人。
司方印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頭猛獸盯上了,頓時就萎了。
“哎喲,這可是梨花釀!好了好了,少倒點,少倒點~”
天璣看燕不屈倒酒的手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連忙去搶酒葫蘆。
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順著葫蘆留下的酒滴,然後將葫蘆緊緊蓋上,重新係到腰間。
“燕大俠,你叫我來清河縣有何貴幹啊?”
燕不屈端起碗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嘖~清河縣鎮妖司上報,近來縣內多有暴斃的孕婦,而且死狀極慘,是從肚內被人剖腹。懷疑有妖孽作祟,總衙就讓我來看看。
我幾經查探,發現了白蓮護法\\u0027愛別離\\u0027和\\u0027怨憎會\\u0027的蹤跡,我一個人拿不下他們兩個,所以邀請天璿前來助我。
誰成想他已經不在人世...”
“燕大俠不要著急,雖然我師兄不在了,我這不是來了嗎?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你?”
燕不屈的臉上寫滿了懷疑與不信任。
老道士老臉微微一紅,隨即嘴硬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燕大俠可不能門縫裏看人!”
“即是如此,我還真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
天璣道士麵泛酡紅,豪氣幹雲刀:“隻管說來!”
“城內黃府近來發生一樁怪事,我懷疑和白蓮教有關,隻是我一時脫不開身。就勞煩你代我去一趟。”
“這有何難!”
老道士把胸脯拍得邦邦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