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吃飯了,你去哪啊?”

劉秀秀叫住了她。

“我要去小解!難道還要提前跟你說一聲?”

張雲拉下臉,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哦…好的……”

劉秀秀紅了臉,她本意是想讓張雲留在這吃東西順便看顧行李的。

她三口兩口解決完饃饃就是想要找借口去小解,然後從超市空間拿食物出來偷偷加餐。

結果劉大波和她二哥找村長去了,沈三千也不在,張雲這會兒也要離開,這樣就沒人看著家當了。

他們家這馬車坐著還是挺舒服的,還是保護一下的好。

至於她大哥劉江一家,她爹千叮嚀萬囑咐已經分了家,算不得一家人,所以他們另有一輛板車。指望他們看顧一下行李,她怕劉大波知道了想打死她。可是,就她大哥那老實樣,怎麼可能會順東西?

“唉!”

劉秀秀無奈地長歎一口氣。全家現在隻剩她一個人在,她也隻得認命了。

“咦,我真是笨,我可以上馬車裏吃啊!”

劉秀秀突然想到了什麼,既然大家都不在,她可以就在車裏吃啊!以她大學時練出來的特種兵進食速度,三五分鍾就解決了。

劉秀秀心虛地左看看右看看,見沒人注意,偷偷上了馬車。

“哎,我又犯傻了,上自家馬車怕什麼呀!”

她懊惱地一拍腦袋,從超市空間裏拿出一袋麵包和一盒牛奶就吃了起來。

………

沈三千步履匆匆,逐漸遠離了隊伍,他懷裏揣著自己折的紙紮,一路往草籠子裏鑽去,神色淒然。

昨天是他娘的忌日。

他本該昨夜就祭祀的,然而擔心流民搗亂,所以不敢離開隊伍。

“娘,對不起,孩兒不孝,今日才給你磕頭。”

他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將紙紮人輕輕地放在地上,雙膝跪地,莊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孩兒來了大越,本想證明自己,沒想到大越亡了,身邊人也是她的奸細……若不是孩兒命大,此刻已經下黃泉去見您了。”

“不過若是就那麼死了也好,孩兒實在是太想念您了……我已經…整整十年未曾見過您……”

脊背挺直的漢子也終是低頭拭了淚。

“孩兒……已經快記不清您的樣子了。”

他從懷裏摸出一顆打火石,將紙紮點燃。

“爹雖然關心我,但他始終是男人,不懂後宅那些陰私醃臢事。孩兒咬緊牙關,在她的一次次迫害下平安長大,念在那是你的親妹妹,孩兒從不主動去爭。”

“我永遠記得你拉著我的手讓我不要恨她的樣子,也一直讓自己記得這句話。”

“可是十年了,孩兒無欲無求,又得到了什麼呢?她依然想傷害我,想要我的命……”

“她恐怕從不曾記得自己是你的妹妹,是我的親小姨……”

“孩兒不孝!”

紙紮燃盡,他再度叩首,字句鏗鏘:

“孩兒發誓,這次若能平安回去,必不再顧念往日情份!祖宗的基業不能毀在那個女人手裏!萬貫家財,我要定了!那個女人,我也必定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