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氏比李多財慘了一點,她的腰撞上了樹幹,當場疼的叫喚了起來。

李多財雖然也疼,但情況稍微好一點,隻能架著賀氏繼續找住的地方。

兩人不知是不是走了狗屎運,竟然摸到了馮郎中家裏。

聽見馮郎中承認郎中的身份,母子倆感動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他們清楚這是最後的機會了,還不能留下來就隻能睡外頭了。賀氏都不用跟兒子通氣,立刻裝可憐讓馮郎中留下了他們母子倆。

第二天一早,福大田夫妻就帶著福熙和,去馮郎中家裏看她額頭上的傷口去了。

本來昨天福大田就想送女兒去看郎中的,隻是他昨天去了趙萬秀娘家送東西去了,回來的有些晚,又不想打擾已經睡下的女兒,這才拖到今天早上。

福熙和知道自己額頭上的傷隻是看著嚇人,實際上並沒有多重。

但誰讓她爹娘緊張她呢?

到了馮郎中家,福家三口人就跟賀氏以及李多財撞上了。

馮郎中不知道賀氏跟福家的關係,還想著互相介紹一下呢,誰知道賀氏的嘴快了他一步。

“這小丫頭倒是命硬,磕到腦袋了還活蹦亂跳的。不過你們來的正好,這診金你們就替我們付了吧。”

如果賀氏沒詛咒福熙和,李多苗興許還會念著她是自己的親娘,付了這筆診金,可現在她一點也不想掏這個銀子。

“馮郎中,這兩個人我不認識,你該怎麼收錢就怎麼收錢。”

馮郎中也不是個傻的,看著小徒弟額頭上的傷,又看了賀氏母子的年齡,大概猜到了什麼。

他隱隱也是個護短的,順著李多苗的話就應下了,“我知道了,你放心。他們要是不付銀子,是跑不掉的。這附近的郎中跟我可都是舊識,除非他們以後都不用看郎中了。”

賀氏嚇得一激靈,誰家沒個頭疼腦熱的,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郎中啊。

而且,就算她或者得罪郎中的風險跑了,以她這身上的傷勢也跑不了多遠,到時候受罪的反而是自己。

不隻是賀氏不敢逃,李多財也不敢,他可不想得罪郎中。

李多苗點了點頭,把福熙和的傷說明了一遍,一點沒提賀氏母子倆的事。倒不是她好心替賀氏隱瞞,隻是覺得家醜不可外揚而已。

馮郎中檢查了一下福熙和的額頭上的傷口,又給包紮了一下,也沒說嚴不嚴重的事。

賀氏看著福熙和頭上裹著的一層紗布,好像挺嚴重的樣子,心裏更慌了。

要是這郎中給她們母子倆下絆子,他們能躲得掉?

這麼一想,賀氏更害怕了,心裏盤算著該怎麼離開這裏又不用付錢。

“這位大娘要是手裏頭不寬裕,老夫倒是可以為你們母子倆免去診金,不過有一個條件。”

馮郎中的這番話就跟天上掉餡餅一樣,把賀氏都砸暈了,都不問問到底是什麼條件,直接就答應了。

“什麼條件都可以。”

“很好。”馮郎中點頭,然後轉身對福熙和說道:“沅沅,你可還記得師傅教你怎麼給傷患換藥的?今天正好讓你來試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