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熙和顧不得去咒罵朱縣令這個大渣男,而是連忙跟喜鵲一起,將魏子雅搬到了床上。

“喜鵲姐姐,我在這裏照看著幹娘,你出去燒一壺熱水端過來,待會給幹娘擦擦身子,換身幹淨的衣服。”

“好的小姐。”

喜鵲有些擔心的看了魏子雅一眼,然後含著眼淚出去燒熱水了。

福熙和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帕,幫魏子雅擦掉了嘴角的鮮血,心急的出去查看她師傅怎麼還沒有來,然後差點跟金大夫撞到了一起。

“師傅,你快去看看我幹娘。”

金大夫把福熙和交給李多苗,疾步的走上前診斷。

母女倆站在一旁,等待結果。

福熙和緊緊盯著金大夫,見他緊鎖著眉頭,緊張地咬著自己的手指。

過了一會兒,金大夫收回診脈的手,起身對福熙和搖了搖頭。

“小徒兒,你幹娘的情況很是不好,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一聽這話,福熙和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師傅,求您想辦法救救我幹娘吧。她身子不好,成親多年一直沒辦法要孩子,今天好不容易認了我做幹女兒,還沒當一天的娘親,她不能出事啊。”

“徒兒,快些起來。”

金大夫扶起小徒弟,憂愁的不做聲。

作為魏子雅的主治大夫,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家裏的情況?他也很同情這麼一個可憐的女人,可是她根本沒有求生的意誌,他這個大夫也無力回天呀。

李多苗心疼魏子雅的遭遇,也跟著求情,“金大夫,您的盛名我們大家都是知道的,要是連你也沒辦法了,那我們還能找誰呀?”

福熙和淚眼婆娑的跟著點頭,哀求的看向金大夫,“師傅,求你。”

金大夫重重的歎息了一口氣,為難道:“唉,不是師傅不願意出手,是你幹娘她自己沒有了求生的意誌,就算為師能給她救回來,以她現在的狀態,也難以堅持到開春。”

“師傅,不會的。”福熙和搖了搖頭,堅定的看向魏子雅,“我幹娘那麼疼我,隻要我好好勸勸她,她一定能恢複求生意誌的。求你一定要救救她。”

“我知道了,師傅去給你幹娘抓藥,待會兒藥煎好了,無論如何都要給她灌下去。”

“師傅放心,徒兒會的。”

金大夫這才點頭走了出去,然後就看到喜鵲站在門外,淚流滿麵地看著自己。

不用想也知道,魏夫人的這個丫鬟也聽到了他剛剛說的話。金大夫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先去照顧你家夫人吧。”

喜鵲是從小就跟在魏子雅身邊照顧的,兩個人情同姐妹,現在聽聞魏子雅的狀況不好,進屋就趴在魏子雅的床邊一邊哭一邊勸。

“夫人,你為了那個負心漢,值得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嗎?你看看小姐,她還沒有正式給您端認親茶啊!”

福熙和聽著喜鵲的話,心裏更加難受了,直接就罵起朱縣令來。

“朱縣令就是個薄情寡義之人,虧他還念了這麼多書,簡直沒有一點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