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原告,自然是要有被告,朱縣令打起精神來,讓人傳召劉氏上公堂,結果來的人還有朱母。
朱母根本就不顧及這是在公堂之上,指著魏子雅的鼻子大罵了起來,“你個賤人,自己生不出來一個屁,還勾著我兒子不讓他納妾。我呸!我今兒還非要護著柳兒了,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魏子雅坐在椅子上,絲毫不懼朱母的辱罵,隻是抬頭平靜的看向朱縣令。
朱縣令有些為難,他覺得自己的娘說話有些難聽,便下意識的替魏子雅說起話來。
“娘,這是在公堂,你別胡鬧了。”
朱母沒想到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兒子還護著魏子雅,氣的就要罵人,隻不過被眼疾手快的劉氏給拉住了。
劉氏在朱母耳朵邊說了幾句話,又示意她朝公堂外看了過去,然後款款的行了個禮,柔聲道:“縣令大人,妾身並未做姐姐口中那等傷天害理的事,妾身進入府裏這些天來,侍奉母親,伺候夫君,不敢怠慢,更是每日去姐姐房門口請安。隻是姐姐好像很不喜歡妾身,每次都不讓妾身進門。”
魏子雅回縣令府的這幾天,劉氏的確是每天都去請安,隻不過魏子雅一直沒有見她而已,這事朱縣令也是知道的。
一個是沒有證據的說辭,一個是親眼所見,朱縣令心裏的天平不自覺的就偏向劉氏。
他擰著眉頭看向魏子雅,語氣溫柔且帶著責備,“你為何不肯見她?”
聽到這話,魏子雅冷笑一聲,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紙交給了旁邊的喜鵲,讓她呈給朱縣令。
然後生硬的開口:“縣令大人,這是你的小妾劉氏買凶殺人的證據。她都想要我的命了,難道我還要笑臉相迎嗎?要是你因不信這份證詞,可以傳喚證人。”
朱縣令看著手中已經畫了押的證詞,心裏已經相信了七七八八,但還是讓人傳喚了證人上場。
被劉氏雇凶殺人的殺手認識劉氏身邊的婆子,當場就指認了劉氏。
這下子,劉氏是徹底沒話說了,她隻能把球球的目光投向了朱母。
朱母自己也心虛的不行,因為她也參與到了這件事,要是劉氏把這件事情捅出來,那她兒子日後也不會信她這個母親了。
所以,她必須保住劉氏。
朱母趕在朱縣令給劉氏定罪前開口,大哭了起來,“我可憐的柳兒啊,你清白著進了我朱家大門,現在又被人誣陷,我對不起你娘啊!”
劉氏也知道主母這是在幫她,也跟著抹著眼淚,“母親,是柳兒對不起你。”
朱母繼續哭,哭的朱縣令都頭疼,他仿佛能聽到外麵的人對他指指點點的,要是這事被他的上司知道了,以後別說是升官了,甚至還有可能會被參上一本。
想到這,朱縣令態度也強硬了起來,“來人,給我把罪人壓下去!”
劉氏躲在朱母身後,可朱母一個人怎麼能護得住她?最後還是被壓了下去。
朱母似乎是怕劉氏亂說話,悄悄在她耳邊許諾會幫她報仇,然後指著魏子雅發起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