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福大田跟李多苗夫妻倆回來了之後,得知道這個消息,當即決定明日停止出攤。

原本福熙和是想讓爹娘兩個人去外麵將就住上一晚,可福大田跟李多苗實在不放心,硬是要回家陪著家人。

福熙和無奈,隻好把希望寄托到了村長的身上。

再說那另外一邊,村長從福熙和得到村裏有鼠疫的情況之後,便急急忙忙地去了縣裏,見到了縣令。

縣令聽說了整個情況之後,嗤笑一聲,很是不屑,“鼠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說的話你也信?本官看你真是白活了這麼大的年紀。”

“縣令大人,福熙和雖然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可是她行醫的經驗豐富,在杏林堂能叫得上名上名的。況且此事重大,還請縣令大人重視。”

“哼,她才多大的年紀,就敢妄下定論,本官看她就是沽名釣譽之輩。你也不要再為她辯解了,此事本官就當從來沒聽過。你最好也把你的嘴給閉嚴實了,不然本官定要治你的罪。”

即便是村長有心想要替福熙和在說些好話,也不敢惹怒了縣令,隻能灰溜溜的告辭了。

村長是相信福熙和的,畢竟他年紀大了,格外的惜命,所以出了衙門就帶著自己的兒子去買了大量的石灰粉,順便把村裏的情況告知了杏林堂的大夫。

好巧不巧的,今天坐診的並不是金大夫,而是平日裏跟金大夫有些過節的另外一位大夫。他不服金大夫的名聲比自己好,自然也瞧不上金大夫的徒弟,因此並沒有聽信村長的話。

而村長不清楚杏林堂裏的關係,覺得隻要把話帶到了,就能解決掉這個問題,誰知陰差陽錯的被隱瞞了下來。

第二天,福熙和就聽鄰居花嬸子說,村長派人在村子裏撒上了生石灰,還讓大家盡量少出門,隻不過聽話的人很少。

花嬸子就是為數不多沒有出門的幾戶人家之一,她不出門並不代表村裏的事情就不知道了,畢竟花嬸子在多田村裏人緣很好。

福熙和跟花嬸子躲在自家院子裏,分享如何製作口罩,以及如何用酒消毒,真正做到了無接觸談話。

兩家的做法惹得村裏其他人家格外嫌棄,特別是同樣住在隔壁的錢多多一家,站在自家門口陰陽怪氣的說話,氣得花嬸子直接躲家裏去了。

福熙和也不想搭理自己這位已經斷了關係的二伯母,關門回家繼續做口罩去了。

雖然她現在心情格外的急切,可她能做到隻有等了,等到自家人沒有出現感染的症狀,等到衙門出麵。

然而等了三天,福熙和卻依舊沒有從村長那裏得到任何消息,她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幸好家裏並沒有人出現感染的症狀,福熙和實在沒有憋住,帶著自製的口罩出了門。

到了村長家門外,福熙和像上次一樣將村長喊了出來。

從村長那裏得知,縣令並沒有相信自己,福熙和有些失落,心裏也越發沒底。

她表情凝重的問道:“村長,那這些天村裏有沒有出現高燒不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