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紫衣的神仙妃子緩緩從天而降,手上握著一把劍,神情冷酷,看著木鳶眼裏俱是痛恨,一言不發,便又向木鳶發難,處處下死手。
木鳶循著劍招的軌跡躲閃著,正麵打木鳶肯定打不過她的。
曲染橫插一手攔住了她。
她憤恨的盯著她,想著她必竟是青丘公主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今日之事與你無關,公主還是不要自討苦吃的好。”
“她現在是青丘的客人,讓客人在青丘時受傷,父王第一個不會放過我。”曲染的哼了一聲。
“客人?她算哪門子客人,我每次來,諸塵都冷眼相待,憑什麼她在青丘行動自如 還能讓諸塵出手相助。”
幾個意思,就是曲染也是懵懂的望著木鳶。
木鳶搖搖頭連忙解釋道:“之前未到過青丘,怎麼會認識你們的主上。”
這句話說的木鳶也有點心虛。
弄影是不是昨夜看到了諸塵將木鳶從木屋救出來,若是猜想成立,那她有沒有看到枯木逢春之景。
正當木鳶忐忑不安的時,聽見她說“那時你們在笑忘溪旁,要不是諸塵幫你,以你的功力能幫你朋友換臉。”
原來那個時候幫助木鳶們的竟是諸塵,又得欠他的人情。
隻不過她沒有看到昨夜諸塵救木鳶便是幸事。
木鳶在一旁默默鬆了口氣,可是這終究是小事值得她這樣嗎?
弄影仙姑看著不遠處的茅草屋,就想起以往諸塵對她的視而不見與退避三舍,委屈,憤恨和惱怒一股腦的湧上來,心裏頓時五味雜陳,漸漸的又醞釀出滔天的怒火,焚盡五髒六腑,非得發泄出來不可以至於行為舉止更加癲狂。
“他會助你,你就已經不一般了,我最討厭的就是不一般的人。”
曲染立刻反駁道:“仙姑不講理!平時主上待我也不錯,平時怎麼不見你找我的麻煩。”
弄影仙姑一時詞窮,躑躅了一下,冷笑一聲,“青丘誰不知道你和胡言,胡言又是他徒弟,待你不一般也沒什麼,隻是她不同。”
“哪裏不同了?我怎麼沒瞧出來?仙姑最近是不是修煉累了,才會找木鳶們小輩的麻煩?”曲染嬌嬌俏俏的湊過去,擋住了她看木鳶的視線,力圖降低她的怒火。
“哪裏不同,你沒瞧出來可沒關係。”弄影仙姑一個巧勁就將曲染送至一旁,不讓她插手。
“你若是傷了木鳶,就不怕諸塵找你麻煩。”木鳶開口威脅道,須知打蛇要打七寸,若猜不錯諸塵便是她的死穴。
“我巴不得他來找我麻煩呢?總好比對我不聞不見的好。”
弄影仙姑輕蔑一笑使盡渾身解數,將仙力發揮到了極致,在這樣的仙力下,曲染也難以抵擋。
隻聽見曲染慌亂的叫著,“木木。”
木鳶的眼前突然閃現夢中的那位姑娘的身影,強大而恐怖的仙力就朝木鳶的麵門襲來,木鳶以手擋臉另一隻手不由自主的在空中勾勒,隻是向木鳶襲來的那股力量被阻擋了下來。
滿地落花張成一張巨大的網,環環相扣,裹住了那股仙力球,並將它一點一點的吞噬幹淨,才又是落花滿地,在這個花球的保護下,木鳶都沒有受過一絲傷。
看到這兒曲染忍不住讚歎,“你露的這一手簡直漂亮,還想過兩天教教你基本的防身術。”
弄影驚恐又急切的問著,“這一招是誰教你的?”一張臉蒼白起來。
“你怎麼會這招,自從那個人死了之後,就不可能現世。明明是死物怎麼會主動護你?她當時是魂飛魄散的不可能有輪回才是。”
每句話顛來倒去,她喃喃自語在癲狂中不能自持,接著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癡癡的笑著,身形不穩搖搖晃晃。
“太好了,他終於不用困在這兒了。”她的目光是定定的盯著桃梨林深處。
木鳶知道那個方向有一顆高大的樹,旁邊還有一座茅草屋,而她的視線穿過了重重阻礙,隻放在了屋內盤膝而坐專心修煉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