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更聲剛剛敲響,木鳶與更露,在七皇子妃的營帳裏歇息,靜候顧千白等人的回音。
七皇子妃好奇道:“木姑娘適才說聞到一股奇異的香,那香味有何特別之處?”
木鳶回憶了一下,字斟句酌,“如夢似幻,又如夢幻泡影,勾起人無限遐想,沉淪其中,不可自拔。”
聽起來是玄之又玄,可在電光石火間,七皇子妃居然想起了一種香,“若姑娘感知沒錯,天界藏書中確有此香記載,隻是這種香,隻有天界才能種植,魔界又如何會拿到此香料的配方?”
更露皺著眉頭說道:“嫂嫂的是說?”
七皇子妃連忙打斷,“不可隨意揣測。”
可這樣的想法已在腦子裏紮根了,七皇子妃隱晦地看了更露一眼,低頭掩下思緒。她還記得當年更露的父親與母親分明大獲全勝,卻在天不度被伏殺,實在蹊蹺。他們猜測魔族裏應外合,可他們暗查了多年,依舊無頭緒。
若木姑娘所說確實屬實,那叛徒已跟隨他們來到了琉璃海,伺機而動,這次就是他留下的痕跡。若是能順藤摸瓜找到元凶,才能告慰亡靈。
木鳶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回身道:“外麵不安全,殿下還是待在營帳裏。更露保護好皇子妃。”說完她轉身掀開帳簾衝了出去。右手凝聚出一抹綠意。
更露在帳裏探頭探腦,她既想出去與魔軍對戰,又不放心嫂嫂,直急得走來走去。
七皇子妃笑了笑說:“去吧。”天界的兒女都英勇善戰,不能因她困在這裏。自不必擔憂她的安危,她雖靈力低微,自保卻沒有問題。
更露掏出自己的劍,閃著寒光,冷著一張臉,囑托嫂嫂照顧好自己,而她定會牢牢地守在營帳前,不讓那些魔兵有機會靠近。
太息星君剛殺掉一個魔兵,那血濺在自己的衣袖上,惡臭難耐,他皺著眉頭,揮劍割掉自己的袖子。沒有了袖子的阻擋,袖中的香滲了出去。
木鳶剛剛走到他身邊,深深地
地看了他一眼。果斷去找顧千白。
顧千白和長雅分別與暗殺部隊的領頭人交戰,難舍難分。強勁的靈力散開,致使周圍都不敢有天兵與魔君靠近,生怕卷入其中,被外泄的靈力擊殺。
勝負已分,顧千白的每一劍都正中要害,在魔兵倒地的瞬間,狼煙突然順著風飄到了營地,不少天兵吸入,精神恍惚。偷襲的魔兵還來不及得意,天兵已帶好特製的絲帕,護住口鼻。
熟悉的香味,再次充盈木鳶的鼻尖,再三確認後,她才帶好絲帕。
接下來便是魔兵的奮力反殺,這次的任務已經失敗,孤注一擲下他們不顧性命。顧千白的身邊圍住眾多魔兵,許是生死關頭都爆發出驚人的戰力,顧千白在刀光劍影間將他們斬殺。
木鳶在一旁雙手結印,藤蔓悄無聲息地從土裏鑽出,纏住魔兵的腳踝,動彈不得,偷襲的腳步頓住,顧千白回身,一劍封喉。